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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行是你单独带兵,一路定要注意安全,还有衣裳也要带厚的……”卫青絮絮叨叨嘱咐他。
霍去病一一应下,“往年都是舅母嘱咐我的……”
卫青神色一僵,面上骤现怅惘之意。
霍去病即刻闭了嘴,“外甥省得。”
卫青勾起唇角勉强笑笑,道:“伉儿吵着要见表兄呢,今日便留在宅中罢。”
“诺。”霍去病拱手。
卫青扶起被踹坏的门,舅甥二人又捣鼓了好一阵将门重新安上,还未高兴太久,门又哐当一声倒回了原位。
二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,皆默不作声离开了书房,等待任安来收拾残局。
长门
雪下了一夜仍没有停下的迹象。
第二日一早,殷陈早早在东院门口,呵着气望着中门连廊处。
红雪打着呵欠给她披上厚衣,“姑子一大早就站在这等着谁呢?”
青芜端来火盆子放在边上,用火钳拨弄炭火,朝红雪挤眉弄眼一番,红雪恍然大悟看向殷陈手上的物件。
殷陈抱着个包袱,眼神殷切。
冰棱子受热滴下水来,她将包袱往怀中一卷,心中暗道是不是起晚了。
红雪和青芜在后头分享着烤栗子,时不时笑说上两句悄悄话。
殷陈不住往中门处看,听到脚步声,眼神一亮,转过回廊,却见是几个仆从扛着竹笤帚扫雪归来。
她暗自懊恼啧了一声。
又有脚步声响起,她又伸脖子一瞧,见是阿大和青芦说笑着路过。
她用鞋尖去蹭地上砖缝的水渍,左一圈右一圈,蹭了个黑乎乎的圆圈出来。
霍去病拐过影壁,走到东院拐角处时,便见东院门口一抹海棠色,殷陈低着头不知在瞧什么。
他驻足原地看她。殷陈似有所察觉,也抬眼望向他。
看到那回廊尽头的身影,殷陈原本蔫蔫的神色如同久旱逢甘霖的麦苗一般鲜活过来,抬步朝他走去。
但又恐自己表现得太过热切,在走到廊下时特意慢下步子。
红雪和青芜悄悄探出头去,眼神促狭。
殷陈手捻着包袱边角布料,“郎君刚回来吗?”
红雪和青芜对视一眼,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,没想到殷姑子也会有没话找话的这一天。
霍去病颔首,看向她怀中抱着的包袱,“是专程等我吗?”
专程。这个词含义太深,殷陈忽而有些脸热,故作轻松将包袱往他手中一塞,“倒也没有。是昨日青芦拉着我做女红,我随手做了样物什,想着郎君或许能用上,当然郎君若不想要,就给赵破奴和仆多,高不识也行。”
她越说声音越小,到最后又仰起脸,朝他一揖,“此去,祝愿郎君早日凯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