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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陈这才察觉到二人的姿势亲昵太过,她连忙爬起来,眼眶微红,鼻尖沾着泪渍,长眉似蹙非蹙,面上也绯红一片。
霍去病起身将衣裳理好,颇为心虚地望向屋中,幸而屋中的手谈仍在继续。
只有枝头簌簌而落的梅瓣掺杂着少年的心事,飘飘悠悠落到少女发上。
她最爱的阿翁曾亲手为她戴上耳钉,那一夜父女二人对灯夜谈,殷川怜爱地揉揉女儿的头,“我的闯闯长大了。”
那时的殷陈并不知阿翁略带着怅惘的感叹意味着甚么,她的心思是天下最澄明的水,她的父母便是那方将她护住不让她受到侵染的容器。
在这一刻,她将心全部收回了自己的胸膛。
她的心终于完完全全属于自己,她听到一声悸动,那是为霍去病而搏动的雀跃的心跳。
殷陈歪了歪头,“郎君替我戴上罢。”
突破
霍去病用沸酒将耳饰洗过,擦干,倾身靠近殷陈。凑近了,他才发觉,她的耳廓靠近耳垂位置生着一颗浅褐色小痣,他盯着那颗小痣,眼底泛起丁点儿笑意,抬手捏上那小巧柔软的耳垂,指腹轻轻摩挲着。
殷陈只觉他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,灼得她身上生了一阵战栗。
眼中的红尚未消散,她微微偏头以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这个动作带着无意识的引诱,连那双仍带着潋滟水光的眼眸都似在引诱他跨入深渊。霍去病喉头滑动,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
“郎君。”她轻唤。
“嗯?”霍去病掌心触着少女颊上细嫩如玉的微凉肌肤,而她这一动作让他的视线全部被少女姣好容颜侵占,他眼睫轻颤,指腹却仍敬业地摸索着,终于寻到耳垂上的细小耳洞。
殷陈如愿看到他面上的红晕更甚,弯了弯眼,“只是想叫叫你。”
霍去病定了定心神,将她的头扶正,“可能会有些疼。”
殷陈含笑着摆正脑袋,“好。”
为了更好动作和不弄伤她,霍去病更凑近她几分。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一侧首便能肌肤相贴,殷陈偷偷咽了咽口水,霍去病清浅鼻息近在脖颈,生出些许痒意。
因为太久没有带耳饰,那枚精巧的茵陈耳饰开始穿入耳洞有些窒碍,所幸他的动作很是细致温柔。
殷陈只觉那冰凉的银饰物带着轻微的牵扯感摩擦过娇嫩的肌肤,让她微微战栗。
她下意识咬住唇,手捏紧裙裾缘边。
霍去病瞧见她微蹙的眉头,手上动作停下,轻声询问:“疼吗?”
殷陈本想摇头,然耳垂尚被他的指腹掌控着,轻声答道:“我只是有点紧张。”
就在她的注意力转移的瞬间,耳饰尖端便已经穿过耳洞。
霍去病道: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