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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骑仍旧不气馁地凑上去。
殷陈暗自腹诽,真是不争气啊!
霍去病牵着她的手,“想知道近来长安的新鲜事吗?”
“可阿稳不像是会讲故事的人诶。”
霍去病刻意忽略她话中揶揄,他此前还特意跟曹襄学了些俏皮话,将近来发生之事描述得绘声绘色。
说了营中之事,未央宫的变化,甚至连东院中的花木又长高了些都一一说于她听。
殷陈此前还不知他竟会说这般多的话,“大半年未见,阿稳还真是让我另眼相看。”
“那你呢,这段时日如何?”
“很好,瞧,我都胖了许多。对了,张先生托我送样物件给你。”殷陈转身想去马鞍边拿张先生给他的物件。
霍去病却抬手截住她的手,牵着她往前走,“不急。”
殷陈只得跟着他在树荫小径漫步,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说给他听。
说西南人的淳朴,善良,说西南夷的深山密林,奇珍异兽。
当她说到隔壁家二牛阿兄时,霍去病轻捏她的手,道:“二牛阿兄?闯闯好似有很多兄弟啊,广利阿兄,延年阿弟……”
殷陈反捏回去,“对呀,这里还有个去病阿弟。”
霍去病想到自己梦中唤她阿姊,霎时无语。
殷陈拿捏住他的把柄,笑得乐不可支,侧着身子倒退着走路,追问:“为何不叫我阿姊了?我喜欢你叫我阿姊,就像在梦中那般。”
霍去病看她这般开心的模样,正想提醒她仔细脚下,不防她脚下一绊,他只得抬手扶住她的后背,将她扶正。
此时天高气爽的时节,长安渭河边有无数女子在聚集踏秋,也有女郎挽着篮筐沿途寻找买家,筐中正有一大堆开得正好的菊花,长安的女郎喜爱簪花,双九的时候,还要在发上簪上茱萸。
时有女子嬉闹声随着秋风传来。
那边几个女子见一对璧人般的郎君姑子走来,相互耳语几句,一个妇人拿过自己放在竹篮中的花,走到二人面前,将花篮递到霍去病面前,“郎君给姑子买朵花罢,瞧姑子生得这般标致灵秀,正是簪花的好年纪哩。”
殷陈正要拒绝,“不必……”
霍去病却已经拿过篮子中一枝含苞欲放的秋海棠,簪于她原本的擿边上。
“哎哟,这位真真是仙人般的姑子哩!二人真是相配极了。”妇人转而夸赞起二人相配来。
霍去病显然十分受用,将她的花连同花篮都买了下来。
“阿稳不知道,这些卖花人惯会说恭维的人的话,下次可别再被骗了。”
“我没觉得她说谎了。”
殷陈坏心眼地拿过一枝花想簪于他的冠上。
霍去病见她时不时瞥向自己,察觉到她的意图,索性停了步子,将头略朝她那边倾斜。
殷陈抬手将花簪于他冠上,又给他正了正被自己碰偏了的发冠,“我以为阿稳会抗拒簪花呢?”
簪花少年郎,鬓染海棠香。
“折芳馨兮遗所思,能得殷姑子为我簪花,荣幸之至。”霍去病坦言道。
“可今日我没有被石兰带杜衡。”殷陈笑吟吟看向他,接过他的话。
殷陈接过那个竹篮,一路上遇到姑子,将花都送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