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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你想我呢?”殷陈笑着道。
“我会进宫来瞧你。”
殷陈颇为不满,“真不公平,你若想我便能进宫见我,我想你只能瞧瞧望楼上的招子。”
“我若能有机会,每日都来。”
他是在说,他每日都在想她吗?
她心头泛起一阵酥麻感,只能扭脸去看长安的西市,瞧见了席月楼高高叠起的轮廓。
“岁首过后,便是严寒了,训练要紧,阿稳不必每日都来。我在宫中耳闻外朝一李蔡为首的老臣对你此次任骠骑颇有微词,频频施压,我不能再让你因我受非议……”
“小姑子竟也会为我担忧吗?”霍去病弯眼一笑,眼下痣微微上移。
殷陈罕见地没有嘴硬,“我……我不知如何帮你。我会照看好李姝,尽量不给你添麻烦。”
她现在住在椒房殿,若她出了问题,便是卫家有过。
李蔡想借她挟制卫家,她能躲过,但她不会躲,她隐隐瞧见了一切的源头,只需要朝着那个源头去,便能揭开这一切。
可此次,她身边多了她在乎的人。
她无法再不管不顾地将自己投入这场不知结果的赌局中。
“闯闯,只要你在我身边,前路多艰,吾亦无惧。”
霍去病的语气认真,神色坚定。
殷陈朝他走近两步,张手环住他的腰肢,侧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。
霍去病嗅到她发上淡淡的药香,他分明最是厌恶药味,可她身上的气息却很好闻。
他抬手轻抚她的脊背。
夕阳毫不吝啬地给长安渡上一层金光,他们站在柏梁台上相拥,彼此的心跳几乎融进血肉中去。
宫人识趣退去,将这一方天地留在二人。
“看来她果然是为了冠军侯而来的。”李姝捻动便面柄,便面受力匀速转了起来,因为这扇面的时遮时漏,斜射进来的光线在她面上乍隐乍现。
在这个角度下,她的眼球颜色,竟透射出微微的灰色光辉。
想到这一点,她略感无趣,将便面随意一抛,身边宫人眼疾手快接住那落下的便面。
梅林
元狩二年的冬月,在一场大雪中来临了。
殷陈收到阿娇送来的礼物,还有淮之调查的李姝的身份。
缣帛上写着:李姝乃是李蔡阵亡好友的独女,母亲亡故后,李蔡将其带到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