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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我有幸再遇张先生,定然向丞相引荐。”殷陈含笑,“说到南越,我亦有个问题想请教丞相。我在南越遇到一个故人,其形貌也若一个故人,我很是疑惑,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?”
“说不定,那就是故人。”李蔡若有所思,笑答。
殷陈端起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挑眉道:“对呀,说不定那便是故人。”
殷陈背着包袱离开乐安侯府,是李敢相送。
李蔡还没忘了要教她射艺之事,将李敢引荐给了她。
不过,殷陈很是好奇,听闻他会同李广同出右北平,现在这个时间,他不是应该在军中吗?
殷陈随意讨教了几句,李敢察觉到她心不在焉,也不愿同她多有纠葛,将她送出门去。
“李郎君对我似乎有些意见?”
“殷姑子多心了。”李敢看她一眼,声音淡淡。
阿姊
夏苗之时,霍去病抽出时间回来参加了夏苗。
殷陈对上林狩猎本无甚兴趣,本想窝在医馆,但卫子夫偏说刘嫦刘姀想她,要她陪同。
天气渐热,上林树多林密,倒是凉爽舒适,宫人在林中安置了案席,供公主贵女们小憩乘凉,殷陈与刘嫦刘姀闲谈了几句。
一个宫人前来与她耳语,道有人寻她。
现在这个时间,霍去病应该陪伴在今上身边进行祭祀仪式,殷陈狐疑走过去,却见其人着羽林郎衣裳。
竟是李敢,她怀疑是宫人传错了消息,可见李敢目光并无讶异,抬步挪过去,“李郎君寻我何事?”
李敢也无过多废话,“此前殷姑子不是说过,要同在下讨教射艺吗?”
殷陈一怔,下意识看向不远处陪伴在今上身边的霍去病,霍去病也心有所感似的,转眸看向她的方向。
殷陈叫苦不迭,莫名有些心虚,她对李敢礼貌笑笑,李敢却一反常态,走到她身边拿过她的弓,讲起了弓箭常识,活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先生。
天地良心,她却不是多好学的学生。
心不在焉听完一系列知识,李敢目光炯炯盯着她。
“殷姑子都懂了吗?”
“懂了懂了。”殷陈忙不迭答道。
李敢将弓一翻,转而递给她,“那你按我说的,拉弓搭箭试试看。”
殷陈接过弓,抽出箭箙中的箭,李敢看到她姿势不大对,笑了笑,“双脚打开,与肩同宽。”
说实话,她的箭术并不差,毕竟她是乌尤亲手教授的,他是匈奴中极好的射雕手。
但此刻,殷陈只能装作不懂的模样,故意放偏了一箭。
李敢见她虽看着弱不禁风,拉起弓来力气却不差,颇为耐心地指导她如何瞄准目标。
殷陈状似认真,心却虚得很,下意识同他拉远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