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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陈捉住霍去病的手,摩挲他手心和指节上的薄茧,说起从营中归来那日李蔡邀她之事,又说起自己心中的疑点,“郎君自幼接触骑射,距今不足十年,手上的痕迹已经如此难以磨灭,但我观察到李蔡那双手却没有什么练武痕迹。”
霍去病知晓她的意思,“所以,你怀疑现在的李蔡乃是旁人易容?”
殷陈踢着道旁的一粒石子,“那真正的李蔡在何处?此人假扮李蔡之事有何目的?他是何身份?李家人可有察觉?那淮南那个杀了刘迁的李蔡,又是谁?”
她提出的疑问,早已在内心盘桓过数百回,可淮南那个人只在殷陈面前出现过一面。
这世上见过那个李蔡的人,或许也只有她一人。
殷陈也常怀疑那时是否是自己的错觉,当时的她心神不定,或许是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。
“那人身法鬼魅,并不像李家人。相反,上林苑那个被我轻易击伤的李蔡,倒是与李广李敢的路子是相同,至少,他的身法与李敢是相同的。”殷陈对李蔡的身份起疑,却始终找不到突破点。
“对了,郎君近些年可瞧见李蔡拉弓射箭过?”
“自从幕南之战之后,好似是没有见过他拉弓了。”霍去病神色凝重,若大汉的丞相是个身份不明的人,那么这其中危机已经不言而喻。
眼看着走到了路尽头,殷陈忽然道:“郎君可有办法诱他出手,若他不是李蔡,只要拉弓,熟悉他之人会察觉出破绽。”
李敢今日大张旗鼓来找她,她自然不必再掩藏行踪,他既要她暴露,那她便遂了他的意思,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上林。
猎场
夏苗前的仪式结束之后,期门郎们便开始准备狩猎。
这是惯例,殷陈同刘嫦刘姀待在一起,曹襄送来刘姀爱吃的果子,同公主们说笑了几句,公孙敬声在外催促叫他快些,射猎要开始了。
刘姀叮嘱了他几句,他态度异常认真地应下,惹得公主们掩袖偷笑。
刘姀往公主们处觑了一眼,让曹襄走了。
“公主同平阳侯成昏一年有余,倒是还胜新昏哩!”夷安打趣道。
刘姀拿便面敲她的头,“可是许久未见了,你们竟敢打趣起长姊来了。”
殷陈寻了个由头出了筵席。
射猎场中,上林宫人赶来猛兽放入射猎场中。
期门郎们入猎场,但今上和以文职为主三公九卿们不常同年轻的期门郎们争猎物。
所以上林苑中专门围出一个小猎场,周回半里,猛兽龇牙咧嘴。
文官们在场边搭起的台上拉弓象征性地往场中射去。
霍去病陪伴在刘彻身边,他手上拿着今上要用的弓箭。
目光望向边上的李蔡,李蔡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宫人递上来的精弓,转过头去边上的弘桑羊说话。
弘桑羊商贾出身,只对算数感兴趣,对射猎这种颇为血腥的活动不甚感兴趣。
刘彻斜眼看霍去病,“冠军侯怎么一直在望向别处?难道技痒,还想去同期门郎们狩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