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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转眸看她,反问道:“为何要我去?”
殷陈穿着紧束腰身的曲裾,步子没有被裙裾所束缚,保持着同他并行的步子,摆弄腰间那环佩,“她厌恶我,决计不会同我说实话,但她与郎君是合作关系,想必不会欺骗郎君。”
霍去病瞥见她手上动作,此次,他没有反驳,应了声:“好。”
殷陈听他干脆应好,心中却隐约有些烦躁起来,索性又问起旁的事,“刘闳如何?”
她这几日在永巷中,对外面发生之事一概不知。
“那日他旧疾复发后,经由太医调理和先生施针,身子已然恢复。”
听他这般说,殷陈松了口气,不过此事过后,王夫人这条线是全然废了,“我想去漪澜殿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二人往正殿去与皇后告别。
霍去病不是头一次见到陈阿娇,他初次入宫时是元光三年,彼时帝后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。
他曾远远看过陈阿娇几次。
他离陈先皇后最近的一次,是元光四年,他侍奉在宣室殿外,先皇后与陛下在宣室殿中单独呆了许久。
陈阿娇出宣室殿时,纁色曳地的裙裾缓缓拖行过宣室殿的门槛。
她在宣室殿门停下,正停在霍去病面前。
鬼使神差地,他微微抬眼,看到那个平日里高傲跋扈、眼波明艳流转的皇后面色憔悴,眼中含泪。
半月后,陛下的废后诏书便下来了。
陈皇后于宫中施行巫蛊被废,迁出椒房殿,移居长安南郊长门宫。
陈阿娇明显不记得他了,她坐在榻上,饶有兴致地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。
霍去病任她打量,抬手揖了一礼,“晚辈见过堂邑翁主。”
陈阿娇撑着下巴,微微勾唇,“卫家人果然生得都不错。”
卫子夫嗔怪瞅她一眼,“去病请起罢。”
殷陈也向坐在榻边执杯的陈阿娇和卫子夫行了拜礼。
卫子夫微笑看着立于殿中身形窈窕亭亭玉立的少女,道:“看来你的眼光不错。”
殷陈才知身上的衣裳竟是陈阿娇备的。
陈阿娇面色微醺,含笑望向殷陈,眼中似有泪光,但也在眨眼间隐没在了眼底,挑眉骄傲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时隔三日,殷陈再度走到漪澜殿时,心情却与此前不同了。
经由李姬之事后,她竟对这些挣扎在后宫之人有了不同的感受。
她由最初的厌恶到如今的理解,甚至有些佩服她们在泥沼中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