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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革靴出现在眼前,殷陈猛力往前一刺,却被来人轻易格挡住。
殷陈抬眼望向此人,面白无须,年方及冠,浓眉大眼,下颏处横亘着一道旧疤。
“阁下是李敢?”殷陈卸了几分力。
李敢似乎很是震惊,“你如何识得我?”
她随便这一诈此人竟就承认了,还真是憨直。
“为何跟踪我?”殷陈见他格住自己的剑尚未出鞘,收回了匕首。
“我是李姝的兄长,她让我将一物交予你。”李敢自怀中掏出一方交叠着的手帕,递到她面前。
殷陈疑狐看向那张帕子,她并不记得有什么东西遗落在李姝那里。
李敢见她迟迟没有接过,将手帕打开,里面是几根银针。
殷陈捻起一根银针,“她有何话带于我?”
“物归原主。”李敢如实答道。
殷拿起针对着阳光,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光,“多谢李郎君。”
“我妹妹性子急躁,此前若有对不住姑子的地方,还望姑子多多担待。”
殷陈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,见他眼中满是真诚,不是装得极好,便是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,“我想,她还轮不到我来担待。”
李敢不明所以地看向她。
殷陈不知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李姝眼中是害死李姬的凶手,眼中疑惑更深,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堵住了大半个巷道,“劳驾让个路,我要出去。”
李敢反应过来,立刻侧身让过她。
殷陈走出巷子,快步赶回宣平里。
阿大刚从外面回来,在坊门与他相遇,“姑子安好。”
殷陈朝他一颔首,“阿大安好。”
“姑子要去寻君侯吗?”
“他今日没去营中?”
“没呢,我正要去小阁见君侯,一同去罢。”
殷陈一路与他闲聊,“我瞧你近日都不在宅中,在忙甚?”
阿大神秘兮兮看向她,“不过一些琐事,姑子,再过两日便是君侯生辰了。”
殷陈一惊,“霍郎君生辰?”
阿大挑眉,“我得先去换个衣裳,姑子先去见君侯罢。”
殷陈嗅嗅身上炙肉味儿已经散得差不多了,抬步进入后苑。
走到阁外,她往内瞧去,见坐在案边的霍去病正抬眼看她。
她悻然一笑,抬步进阁。
霍去病起身给她倒了杯重阳酒,殷陈拉过一个坐垫跪坐在他案边,接过白玉杯,“多谢郎君,对了,我今日遇到李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