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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压根没睡啦。”殷陈喜滋滋道。
青芦咽了咽口水,赶紧去叩君侯房门,对于君侯的起床气,她还是更怕殷姑子失望是怎么回事?
霍去病开门时,青芦先发制人,道:“君侯,殷姑子在屋中等着呢。”
“什么时辰?”
“还未平旦。”
“她何故寻我?”
“君侯去了便知道了。”青芦招手让侍从们端上热水,又服侍他穿衣。
他去到正房时,殷陈撑着脸在案边打盹,案上放着一碗汤饼,热气氤氲了少女面容。
屋中灯火莹莹,他放轻了脚步。
他凝望着她眼下两痕淡青色,微微勾起的嘴角,站在原地,一时失神。
眼前一幕,如同幻梦。
屋外檐下悬着的青铜铃铛敲出一声悠远的铃响,在那一瞬,他听到了自己的心怦怦跳动,似乎在应和着这声铃响。
生辰宴
殷陈睫毛轻颤,睁开眼,眼前一片模糊,她抬眼,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的人。
秋日的天不似夏日亮得那么早,她见此人身子颀长,几乎以为是在梦中,与梦中少年渐渐重合,她下意识叫出口,“阿稳?”
她的声音是方睡醒的喑哑,霍去病听到这两个字,神色一滞,眸底情绪变了又变。
此刻,殷陈视力逐渐恢复,她看清了周围,这是在长安的冠军侯宅,也看清了少年模样。错愕了一瞬,心底打起了鼓,不知他是否听到了方才自己叫出的名字。
二人相对着尴尬了一阵,心底各自计较着怎么打破僵局。
“姑子给我做的?”霍去病在原地忍了一会儿,决心忽略她方才错愕叫错的名字,问道。
殷陈心道幸好他没听到自己叫错了名字,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搪塞过去。
她已经许久没梦到过那个名唤阿稳的少年,方才那一瞬,她真的以为霍去病是他。
可,她偷偷打量他,幸好不是他。
她的过去诸多不堪,她还没做好决心让旁人去看。
“我阿母说,过生辰须得一早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汤饼才行,我缠着庖厨教了我一日,这碗我还亲自尝过了,味道还行,也无毒。”殷陈收敛神思,将食案中的碗端出来,又拿过箸递给他。
霍去病撩袍在她身侧坐下,接过箸。
咸淡刚好,也做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