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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两个少生点病,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。”淳于文监督二人喝完药,又摸过霍去病的脉象,他的毒已全然解了。
至于殷陈,他捻须与这小姑子对视一眼。
殷陈乖乖将手腕搁在脉枕上。
淳于文按上她的脉搏,眸子微沉。
殷陈勉强勾唇笑笑,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。
霍去病默不作声观察二人的无声交流。
淳于文收回手,看向霍去病,决心告知他二人的决定,道:“淮南事毕后,我与小姑子便要自往西南去。”
霍去病讶然,问道:“先生不回长安了吗?”
淳于文颔首,殷陈这身子症状已耽搁不得,二人相商后决议就此离去,“回去又得耽误些时日,就是皇后之症须得另请太医费心了。”
霍去病没想到分别时间来得如此之快,他一时转向殷陈,声音中暗含着几丝隐约的紧张期待,“何时归来?”
听到他这般问,殷陈心下微沉,嘴角僵着勉强笑意,摇头道:“尚未可知。”
他知道,她此去或是不再归来了。
他明白,长安于她是牢笼。
一破樊笼,再难回转。
可他心中仍期许着她能说个确切答案。
淳于文这几日看着二人心意相通,耳鬓厮磨,心知骤然离别对爱侣是多大的打击,可世事多磨难,离别总归是常态。
偿愿
一晃便至分别那日,二人在淮南城外相对而立,“闯闯还欠我一个愿望。”
殷陈摩挲着指节,心下犹豫,他若是要她留下的话,她该如何说呢?
她强牵出笑意,抬眼朝霍去病明媚一笑,“郎君请说。”
料峭寒风穿过淮南歪歪绕绕的羊肠小路吹到身上,少女莹白的发随风飘摇。
霍去病凝视殷陈许久,微扬的一双眸子满含着笑意,“我的闯闯不是笼中雀,是南越自由的青鸟。所以我的愿望是,殷陈永远自由。”
他终于明白先生那句话,一个男子的爱意不该是牢笼。
长安于她而言凶险万分,她不该困于长安,不该困于一个男子身边。
少年敲冰曳玉的声音被风吹到殷陈耳边,引得她浑身起了战栗之意。
她呆愣在原地,仍由那风吹皱她的心湖,吹红她的眼眶,许久,她才张手去拥住霍去病的腰肢。
霍去病将她拥进怀中,嗅着她发上的清香,轻抚着她的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