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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淳于文说得不错,你还真是极有趣的小姑子。”
“你识得淳于先生?”殷陈有些好奇地看向他。
“我不仅识得他,还曾见过他哭鼻子的样子。”男子托过她的手,给她查看手腕伤势。
殷陈对他这略带着长辈的宠溺意味的话表示怀疑,声调微扬,“先生哭鼻子?”
男子笑着对她颔首,“你若好奇,等会儿我可给你细说说。”
殷陈想了想,又道:“阁下是何人?”
“你与淳于文到西南来,不就是为了寻我?”男子反问。
殷陈一怔,“你是那传说中的高人?”
“我可不是甚么高人,一个闲人罢了。”
殷陈仍不信眼前之人的话,他看着太过年轻,太过……不稳重。
“可那人应当……”
“应当如何?是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,还是个故作高深的隐士?”男子打断她的猜测,道:“姑子没听过,‘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’吗?”
他以孔圣人之语来反驳自己,殷陈只得作罢,“阁下缘何年纪轻轻白了头?”
男子闻言一哂,眉眼生辉,“或许,我比你想象中的年岁,要大得多。”
殷陈懒得与他打哑谜,“阁下既是那高人,或可救我?”
男子垂眸盯着她腕上网络的青筋,隐隐可见那条乱窜的黑线,“若你没有冒险自染疫病的话,我或可替你引蛊。现在你虽表现得风轻云淡,实则体内的经络全乱,那条蛊在你体内跑马似的乱窜,早就叫你不堪重负难以忍受了罢。”
自从她决心试药那日,便对这后果已经十分明了,殷陈对他将自己的处境全部说出来有些惊愕,“阁下是说,我已没有生路了。”
“尚未到最后一刻,谁知道呢?就像我没有料到,你会剑走偏锋以自身为药引化解南越危机。”男子对她的欣赏不加掩饰,摸出随身带的伤药抹到她腕上伤口处。
伤药接触到伤口,生出刺痛,殷陈垂眸不再说话。
她已经再无可问的了。
男子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,又道:“你可认识一个名叫阿稳的人?”
听到他的消息,殷陈心中一急,腕上伤口被牵扯了下,顾不得痛,急问道:“他在何处?”
男子扯过她的手,继续为她处理伤口,“我要说他被南越王杀了呢?”
殷陈面色一僵,随即摇头否认,“他不会死。”
“真是一双情比金坚,对彼此都怀着绝对信任的眷侣啊。”男子将她的伤以丝帕包扎好,“他不会死,但我猜你会死在南越王宫。”
“如阁下所言,还未到最后一刻,鹿死谁手,尚未有定数。”殷陈笑着撤回手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男子悠然道。
“你现在也身困南越王城,说甚么助我?说不定还要我助你呢。”殷陈不甘示弱地回击,仍记着他将她比作野马的仇。
男子毫不介怀地开怀一笑,他这一笑,那双似是凝着霜雪的眸子便溢出了叫人移不开眼的光华,“殷姑子可莫要只顾着呈口舌之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