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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从窗棂照来的光柱移到霍去病身上,他久久未能回神。
这就是那个真相。
原来,她自出生起便是被拿来当做相互制衡的棋子。
这便是他们所要遮掩的真相,丑陋的不堪的真相,一个注定早夭的女婴的命,一宫宫人的命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不值一提。
义妁不说,陈阿娇不说,是为了保护她。
窦太主今上不说,是为了自己的体面。
而殷陈呢?
她是个被推来阻去的弃子。
她回来了,可无人希望她回来。
楚服说完了这个故事,收起案上金币,“君侯可知,这世上最夺命的便是成为上位者的手中刀。”
“刀是没有生命的,随意被弃置。”
“希望君侯成为一个人,而不是一把无情无义的刀。”
霍去病起身朝楚臻郑重揖了一礼,“多谢。”
一阵凉风吹来,楚服侧首感受这阵袭面而来的风,若有所思道:“你听,一场暴雨将至了。”
夏日暴雨来得很急,霍去病刚打马过了山崖边的羊肠小道便泼了下来,他回到长安时,浑身都已湿透。
殷陈见了,忙让他去换身衣裳。
他却一把将她拥进怀中,头埋在她的颈侧,呢喃道:“闯闯。”
殷陈轻抚他的脊背,道:“边上有人看着呢。”
他不管不顾将她拥在怀里,抱得这般紧,似乎要将她揉入血肉里。
殷陈无奈地任他抱着。
急雨打在瓦上,敲在新春又发出嫩绿新蕉上,溅落在廊边的草叶上。
天地都欲为这场倾盆大雨倾倒,在这回廊一隅,他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美梦,久久未动。
青芦将干爽的衣裳来,殷陈让他在东院换上衣裳,让人备了炭盆,又给他擦干了发,看他苍白的唇色逐渐恢复起来,才打趣道:“阿稳方才哭了?”
他散着发,少了些作为将领的干练,多了叫人想亲近的柔软,别扭摇头,“没有。”
殷陈笑吟吟凑近他,将头轻轻抵在他肩头,道:“没关系,在我这里阿稳永远可以展示自己最不想示人的一面。因我永远与霍郎君站在一起。”
我也永远同殷姑子站在一起。
试探
殷陈在长安这段时日多往丞相府去。
时而遇到御史大夫李蔡到丞相府议事。
“御史大夫万福。”她行了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