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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闯闯。”霍去病忽而唤她乳名,“我知晓你的用意,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认生父。但他总归是我的生父,虽然没有教养之恩,我也该去见见他。”
包扎好伤腿,殷陈起身净过手后,又坐回他身边,轻抚他颊上的伤口,“曾经委屈过吗?”
他低低应一声,“但我现在,仍长成了一个不错的人。”
“是啊,我的小将军可是天下最好的小将军。”殷陈笑着迎合他的话。
“我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在夸我?”霍去病蹭蹭她的手心。
“哪有,我的真情实感,天地可鉴……”
青芦和阿大站在屋外听着二人话语,欣慰一笑。
阿大靠着廊柱感叹,“真想不到,我们家君侯竟也会说这样的俏皮话了。”
青芦唔了一声,“阿大你才发觉吗?似乎从殷姑子来了之后,君侯就变了许多,他从前可是个连葡萄都要旁人剥好才肯入口的人呢。”
阿大想了想,确实是,他都快忘了,从前的霍去病可是极难搞定的小郎君哩。
殷陈又说起近来之事,顺便将李姝的身份之谜告知了他。
霍去病思索一二,也将宫宴之事转述与她。
“李广为人心直口快,想必也是被他这好丞相弟弟利用了罢。”殷陈也替霍去病委屈,这群人惯会落井下石,见风使舵,但是若要计较起来,又有失身份。
之后霍去病几次进宫去,无非是与刘彻总结禀告初征河西的战报。
刘彻看着他已经脱去少年稚气的面庞,对此次作战的总结有理有据,更有自己的反思,欣慰更甚。
末了,霍去病提出一个请求,“陛下,臣请求陛下准允此次阵亡军士的孩子入太学,编进羽林骑中。”
刘彻大手一挥,道:“准了。此次初征河西的成果朕很是满意,只宜快不宜慢,若让匈奴反应过来再行部署,恐怕下次攻打河西就没有这般简单了。”
“臣也是如此想的,河西两王此次受到重创,须得趁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时,再次实施打击。”
殿中刻漏声声滴落,宫人静立,李延年在旁为刘彻打着扇。
刘彻再召大将军进宫后,三人再度研究之后,又招来公孙敖和李广张骞几人。
再征河西的计划就在这样一次次会议中制定了。
自上次宫宴之后,李广便对这个从前少言的冠军侯有了些不同的看法。
而这次的作战分三路,李广张骞部出东部,以牵制匈奴的东部兵力,掩护霍去病和公孙敖部快速夹击打击河西。
有了初战的经验,霍去病显然对二战河西更为从容了些。
他对河西诸王有了了解,知晓休屠浑邪二王心不齐,此次,他却不打算沿原路从乌盭山进攻了。
此回他打算遵从舅父从前打幕南的战术,只是,此次的大迂回却较之舅父那次,更为艰难些。
殷陈听闻他又将征河西,担忧他腿上伤没有好透。
虽然她精心照料了半旬,可策马对腿伤恢复影响极大,现下长安天气渐热,若不好好修养,拖下去怕是会落下病根。
霍去病的态度坚定异常,“旁的事都可商议,可训练之事不能再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