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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陈一步步靠近,先将荷叶包着的胡饼递给姨母,又将剩下的分给霍去病和车夫。
车夫受宠若惊,连声道谢。
殷陈笑道:“趁热吃。”
殷陈上车坐到姨母身边,帮义妁将荷叶撕开,看她吃下一口,急切问道:“姨母觉得如何?”
义妁颔首,“还算不错。”
殷陈弯弯眼,心满意足咬一口酥脆的胡饼。
胡饼的热气催发了陈荷叶的香气,萦绕在鼻端。
车厢中传来姨甥二人的笑语,他将胡饼放到鞍边的囊袋子中,神色平静,眸底却似有浪涛翻涌。
心悦
很快,齐溪便被皇后下旨,放出永巷。
她出永巷门时,见眉若远山的少女,婷婷袅袅站在永巷宫门外,身姿似修竹。
殷陈揖了一礼,“姑姑安好。”
齐溪连忙过去扶起她,“是我得多谢姑子费心救我出永巷。”
“姨母正在宫外等着姑姑呢。”
齐溪双眸含雾,她得知了义妁的消息那日,喜极而泣。
此刻听到义妁的消息,仍然控制不止声音发颤,“阿妁,她可还好?”
“姑姑还是亲自去问姨母罢。”殷陈笑着接过她的包袱,挽过她的手臂。
到了清平坊,齐溪扯了扯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,又扶了扶发鬓,“姑子瞧我发髻乱了吗?”
殷陈知道这种情绪,是近乡情怯,她握住齐溪的手,道:“姑姑不必紧张。”
齐溪长舒一口气,跨进东院。
抬眼,便见义妁站在廊下,一如从前一般温柔注视着自己。
“阿溪。”她这样唤她,一如从前当值一日回到房中,大叫一声,“阿溪!我饿了!”
齐溪便会端出一碗留给她的食物,看她吃得双颊鼓鼓,“慢些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齐溪看着她,几步走过去,与她相拥而泣。
二人是年少相伴于深宫走过了十数年的伴侣,义妁拭去她的泪水,“你怎的也生了这样多的白发?”
齐溪揪揪她的面颊,嗔怪道:“瞧你瘦的,看来我又得养你个一年半载才能将你喂回从前的模样。”
殷陈站在院外,听着二人相拥打趣,嘴角笑意渐浓。
还好,她终究救回了齐溪姑姑,只是,似乎又多亏欠了先皇后一些,她与今上的关系,当真如她所说的一般相看两厌吗?
为何今上会愿意听她的?
霍去病正在小阁中看阿大送来的信息,青芦道红雪求见。
他将缣帛收入袖中,“何事?”
红雪躬身一礼,“禀君侯,婢子这两日发觉殷姑子有些异常。”
“何种异常?”事关她,他甚至没发觉自己的声音瞬间变得急切。
“婢子这些日子给殷姑子绾发时,发觉她生了许多白发。”红雪如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