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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匈奴人来犯,我们便追。以逸待劳,合围之策。”
“……”
说的都是他不爱听的。
刘彻暗自摇头,看向一直没有发言的卫青,“大将军以为呢?”
卫青出列,目不斜视拱手一礼,“臣认为,河西当打。”
此言一出,众将皆愕然。
刘彻原本凝着霜雪的面容在卫青说出这句话时终于展露出一丝笑意,“好。继续说!”
卫青继续道,“河西之地对于匈奴意义重大,对我们亦然。匈奴以为我们还如从前一般战术,我们便该及时转变战术,打他个措手不及,切断匈奴与西羌、西域的联系。这较之继续攻打北面匈奴主力,对大汉更有利。且赵信转投匈奴之后,匈奴王庭部队中我方安插的暗线已经暴露大半,若继续攻打匈奴主力,讨不到好处。”
他话语缓缓,掷地有声,众将的质疑声渐渐被压下。
李广蹙眉,转而怒视卫青,但他暂时寻不出反驳的观点,只能捏紧拳头。
张骞出列,拱手道:“陛下,进入河西的道路须得渡黄河,翻狼山,越鸡鹿塞,自扁都口方可进入。这一路艰险重重,恐怕须得一批精锐骑兵豁开这条路。臣认为,卫大将军正是最佳人选。”
众将皆赞成张骞提议。
刘彻的目光越过众人,落在那个一直沉默着的少年脸上。
他勾起唇角,“我有一个更为合适的人选。”
众将惊愕。
“冠军侯。”
秋狩
众将这才看向一直站在卫青侧后方不发一言的霍去病。
这位两次功冠三军的冠军侯,是当今年岁最小的以军功封侯的君侯。
霍去病前几日方过十八岁生辰,连正经军队都没带过几次,陛下这是疯了!
众将腹诽,却不敢明面上反驳今上,只是将目光都凝向霍去病。
这些目光中,有质疑,有好奇,有戏谑,有琢磨。
但他们都心道,这小子虽然颇得陛下宠幸,但终究是个黄口小儿,应当不敢接下这重责。
霍去病盎然出列,身姿挺拔,阔步走到前列,拱手行了军礼,“臣,领命!”
少年郎朗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,承明殿先是一阵落针可闻的安静,紧接着众人皆不可置信看向那个少年。
他也疯了!
只有卫青嘴角含笑,看来陛下这个决定,确实够惊世骇俗的。
众将出承明殿时,已是下昼。
李广虽已经是花甲之年,但依旧有着悍将的骁勇之气,他凝眸看向走在前方的舅甥二人,眸底闪过幽暗。
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任用外戚了。
李蔡封乐安侯之后已经转了文职,他当时并未在承明殿,得到这消息时,手上端着的精美琉璃盏摔落在地,溅起一地水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