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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……
她陡然想起自己一杯接一杯地饮尽杯中酒,似乎还做了甚么傻事来着。
无措揉着额头在屋中踱步。
做足了心理准备,她才蹑手蹑脚出了内间,没曾想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。
“殷姑子。”
殷陈悚然一惊,回过头,尽量勾出温和如春风的笑意,“怎么了?阿大?”
“你昨夜该不会在君侯屋中睡的罢?”阿大的语气生硬,如同在质问一个小偷。
殷陈莫名心虚,开始左右伸展身体,眼神躲闪,“没有啊,我就是起得早了些,然后四处转转瞧瞧,不小心就转到了内间。”
阿大疑狐看她,目光炯炯,洞若观火一般,势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。
“对了,你家君侯呢?”殷陈左右瞄了几眼,没瞧见霍去病,问道。
“你家君侯呢?”阿大学舌道。
殷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这阿大这一大早阴阳怪气的。
“你这姑子真是无赖,将我们君侯赶到外间睡,我们君侯何时受过这等委屈。”阿大终是忍不住,打抱不平道。
殷陈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,“赶?”
阿大气呼呼指给她看,“对呀,就在那。”
殷陈心中唾弃了自己千百遍,果真喝酒误事!这做的都是甚缺德事啊!
“他人呢?”殷陈心虚得垂下了头,又细声细语地问。
“陪驾去了,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。”阿大食指和拇指圈成圈放在眼睛前比了比。
她洗了把冷水脸,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抛之脑后。
今日可是有正经事要干的。
与阿大一起往集合点去,殷陈忽然顿步,一拍脑袋,借口有些东西忘拿脱离了队伍。
离队后,她悄悄潜进期门军营地,寻身衣裳套上。
一声令下,期门郎千骑奔腾,山林震动。
殷陈特意等这个时机才混入其中,大家只顾着自己射猎,注意力不会放到她身上。
她进了猎场后,没有多作停留,驱马在猎场中寻找,终于让她寻到了目标。
可李蔡竟是孤身一人,并未策马,背对着她。
她心头闪过一丝疑虑,但机不可失,低手自箭箙中抽出一支箭,翻腕张弓搭箭,对准那个人后心。
“你当真要在此杀了我吗?”李蔡不慌不忙转过身来,一向和善的面容此刻阴云密布,目光直勾勾盯着马上拉弓的少女。
毒计
殷陈记得这个声音,赌坊内杀了王实之人的声音。
她没有带韘,仅用中指和食指拉弓,这是匈奴射雕手常用的姿势。
她睥睨着不远处的李蔡,“我来此,就是为了杀你的。”
李蔡微眯着眼,就算那支利箭指向他的心口,他仍然面色平静,声音带着中年男子特有的沉稳平淡,“在我死之前,你能告诉我,你为何要杀了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