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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默然不语,屋中热气驱散了他进屋时的一身寒意,猩红的木炭噼啪炸了一声。
他饮了一口热乎的热饮,下了决断,“先生,待我此次回来,便用解药罢。”
见完淳于文,他又一径往东院去。
殷陈正在屋中抄书,见他脸颊的冻伤,翻出一瓶药递给他。
他接过小陶瓶子,收到袖中。
殷陈又将窗缝拉紧,不透一丝风,打发红雪青芜去庖厨端些吃食过来。
霍去病坐在边上看她忙活,目光落到案上那卷还未抄完的书简上,她的字字形飘逸灵动又不失大气,架构舒适得当。
倒是有些今上的风骨。
殷陈将火盆推往他那边去一些,将案上书简一卷,问道:“李家近来可有动向?”
霍去病摇头,“想是上林猎场中姑子伤他较重,李蔡除了养伤上朝外,倒是并无异动。三皇子刘旦早产体弱,想必李家是想要李姝再怀一胎以防万一,补品药材倒是不断往宫中送去。”
屋外的风雪更甚,吹得窗棂微响,“今上会如他们所愿吗?”
“今上子嗣尚薄。况且,近来事多,今上暂且不会分心去管此事。”
殷陈已然隐约听到了近来诸侯国并不安宁,“郎君是要远行?”
霍去病颔首,“此次出行得半旬左右,姑子在长安须得万事当心。”
“好,那我在长安等郎君回来。”殷陈应了,琢磨着又问道:“此事若是李敢和李广可与此事有关?”
“就目前来看,并无关联,但仍须警惕。”
“郎君何时出发?”
“明日。我今夜去舅父那里,明日一早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吃过饭食后,殷陈看他打马离去,转向一旁给他送来大氅的青芦,心念一动,便叫青芦也教自己做一副护膝。
青芦倒是十分用心且有耐心,但殷陈虽是个十分会施针的姑子,却对女红一物一窍不通,她一向笑吟吟的面上也有几分挂不住,出言安慰道:“姑子不必气馁。”
“我没有气馁啊!”殷陈眨眨眼看向她。
青芦认命教授,看着她将手指头扎出十几个洞终于将一副护膝做好,欣慰一笑,不忍打击她,“姑子还是,很有天赋的。”
殷陈可没甚自觉,听不出青芦话中的揶揄,拿着那副护膝对着灯看了又看,摸了又摸,显然满意得不得了。
——
霍去病打马到了大将军府。
两年前,卫青妻亡故。
卫青封了大将军后,陛下做主赐婚大将军和平阳长公主。
平阳见是他,忙将他引到屋中,“这雪下得可大哩,瞧你这落了满身,等会儿化作水该冷了,且进屋去将大氅脱下来烘干。”
几个丫鬟忙过来想为他解下大氅,霍去病抬手制止,自己将大氅解下递过去,“请问公主,舅父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