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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娇只觉满腔热情被他此话当头浇灭,她冷下笑容,蜷手将两枚玉紧紧捏住,手心因掌握不住刻刀力度而留下的伤痕冒出血珠,“陛下自己不如意偏拿我撒气作甚?”
最终那枚染血黑玉刚卯落到在温室殿厚厚的毯子上,连声响都细微。
想来是她刻字时不够诚心又太过贪心,最终二人闹得如此。
殷陈拿起缣帛对着光源看,“翁主送于我罢。”
陈阿娇回过神来,温声道:“你若喜欢,我再给你写好的。”
“我瞧着这一帖就极好。”殷陈将缣帛叠好收到怀中。
陈阿娇给她倒了杯热饮,“你这么早到长门寻我,有何要紧事?”
殷陈饮了口热饮,在心底纠结一番,说起此行目的,“我想,跟翁主借些钱。”
“要多少?”
“二十金,因城外冻伤流民众多,营中药材紧缺,我身上还有些钱,但不够买药……”
“不必解释这些。”陈阿娇拉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,目光柔和,“你想要多少,只要我有的,全数都给你的。”
埋伏
殷陈揣着阿娇给的一百金出了长门宫,在打马启程前,回头再看了一眼这座囚困了陈阿娇的别宫,别扭道:“我瞧宫中太过冷清了些,待再过几日我忙完此事再来。”
这对母女的性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地口是心非,淮之负剑站在殿门口,看着少女打马而去,“若你给了她希望却又不来,那不若不做这个承诺。”
殷陈往长安各药铺将药材购买完毕。
店主看她出手豪爽阔绰,又是孤身一人,心中暗自生一计。
殷陈到东市雇了几个拉药材的伙计,正要回转,却见巷口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雪地上映着尚未被覆盖完的纷杂脚印,殷陈掠过周围环境,睫上结层白霜,眸底似是漫上了寒冰。
纷纷扰扰的雪无声落到身上,顷刻化作水汽,她抽出腰间别着的紫竹箫,缓步往前,鞋底踩在新雪上,轧出嘎吱声。
在她到达巷口时,眼前忽而银光一闪,她迅速折腰,刀锋贴面扫过。
她倒退两步,看清了巷口埋伏之人。
约有十人。
“谋财?”她噙笑问道。
那几人对视一眼,一哄而上。
这几人身手不错,不像是市井之人。
她压下心底猜测,旋开紫竹箫,脚底一铲积雪,积雪往上抛起,趁机急急后退,飞身上墙,借力飞踢先将近前一人撂倒,而后夺过那人手中刀。
沉手,是精铁锻造。
那几人似乎也没料到眼前看着瘦弱的少女竟能有如此身手,捏紧刀,爆喝一声,又劈了上来。
殷陈将紫竹箫别在腰间,她最擅用的,仍是刀。
雪越下越大,几乎要将眼前视线遮盖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