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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阿兄。”殷陈弯了弯眼,将她放到李广利怀中。
李广利看女童冻得通红不住流鼻涕,嫌弃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鼻涕,“看来她的面上我才暂且收留你,你晚上不许尿榻上,也不许哭,不许叫我给你买饴糖,不许粘着我……”
女童只懵懂看着他,将脸贴在他怀中,呼呼睡去。
李广利无奈叹气,将人小心放到帐中,又拉过薄被给她盖好。
中毒
淮南国。
刘安惴惴不安握剑,淮南太子刘迁驻守城门,眼见一列玄甲骑兵正扬起灰尘,飞奔而来。
刘迁立于垛墙后,名身后弓弩手上弦,只待他一声令下,即可万箭齐发。
临到城墙下,前方骑着骏马的小将抬起一只手,各列旗手挥旗,跟随在身后的两千骑兵立刻勒马停下,动作整齐,如同一片巨大阴翳投在城外。
雷鸣般的马蹄声随即止住,风声猎猎,马上玄甲小将仰头看城墙上的刘迁,“太子刘迁!吾乃天子所派前来视察淮南使者,还不速速开城门!”
声若击磬鸣钟,沉稳而清晰,由猎猎长风送到刘迁耳中。
刘迁俯瞰着那两千骑兵,他早知天子会派这霍去病到来,而他已然早有对策,此刻不慌不忙回道:“既是天子使者,可有使节?”
“自是有的,太子到城门一探便知。”
刘迁在跺墙后来回踱步,时而望天,时而敲敲腰间宝剑,“冠军侯这是要诈我?不若你教身后部下退却半里,你我二人在城门外相见即可。”
赵破奴浓眉一挑,正要扬声开骂,霍去病乜他一眼。
他嘴唇嗫嚅两下,悻悻噤了声。
寒风似刀,刮在面上似是将将皮肉刮透,城外人马静立,城墙之上,弓弩上弦,手指勾在悬刀之上,分明是蓄势待发之势。
盐粒般的雪霾洒下来,不多时,城外便已是白茫茫一片,只有那片阴翳仍是原来的模样,雪落在那片阴翳上,消失得无踪无影。
霍去病在阵前不慌不忙驭马漫步,检查队列。
战马不耐烦地喷了两下鼻子。
刘迁看他如此表现,心中一时打起了鼓,他此刻为何还能如此闲庭信步?
两相僵持了半晌,霍去病已经绕过整个方阵,走到阵前,“太子,你可想好了吗?”
刘迁咽了咽口水,他自是知道霍去病此人是个骠勇又心思细腻之人,现在仍在于与自己僵持是在盘算着什么。
现在淮南国正是空虚之时,衡山国的增援却迟迟未到,难道是出了岔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