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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荷擦净了手,将帕子塞回袖中,他看着眼前把玩着玉韘的少女,她射出那一箭时眼中闪过的狠戾和戏谑让他生了些许惧意。或许,此女并不似表面那样好控制,他须得防着她,冷声讥讽道: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满足你的所有请求?你最好听话一些,别像那只鸟儿一般,被关在笼中斩去羽翼才知错。”
殷陈将那玉韘决捏着手心,哂笑道:“我想要的,终会到我手中。”
姜荷不置可否,吩咐边上的侍女带她回去。
殷陈被服侍着熏蒸过身体,用菖蒲水净过身后,在屋中思虑着这几日之事。
淳于文设法给她送来了信。
她回到屋中才将那藏着的布条拿出来,打开一看,只见其上写着:瘟疫已恶化,恐生变故。
她将那破布掷入火盆。
现在正是破局之时,只是姜荷若见瘟疫控制不住,为了保住她神女的假身份不被揭穿,恐怕会将那些恶化的患者暗自抹杀掉。
他们策划用瘟疫让南越生乱,定不止是为了敛财这一个目的。
殷陈看向为自己卸去发上簪擿的侍女,“我想见太守夫人。”
太守夫人很快婷婷袅袅出现在她屋外,“听闻神女要见我?”
太守夫人的眉眼是典型的南越人长相,眉骨不高,但眼睛形状生得极好,眼大而深邃有神。
“我或许比姜荷更有利于太守夫人。”殷陈面上笑容和煦,她银发生辉,那双眼中泛起自信的锋芒。
太守夫人挑眉,那只鸟儿最终以为神女解乏为由被太守夫人送到了殷陈院中。
殷陈在屋中看着挂在窗边的那只鸟笼中依旧垂着头的能言鸟。
她打开鸟笼,又解开桎梏住鸟儿爪子的细绳子,那细绳子太细,又因鸟儿在笼中乱窜,将鸟爪勒出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殷陈捏了点鸟食放在手心递到鸟儿面前。
那鸟儿却只看了她一眼,傲娇歪头,走到一旁。
想是有些认生,殷陈看向放在床榻边的那只草编鸟。
她起身取来那只草编鸟放到能言鸟边上。
那鸟儿歪了歪头,竟凑过去用头蹭了蹭那草编小鸟。
殷陈顺势将鸟食放到草编鸟面前,那能言鸟终于低头啄食两口。
殷陈松了口气,“可惜现在天寒,待到春日我便将你放归山林可好?”
“神女不神,生灵涂炭。”鸟儿又开口说出一句谶语。
殷陈嘴中嗫嚅那日初到太守宅中听到那句和现在这句,“神女降世,福延千里;神女不神,生灵涂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