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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抬手为她按揉。
感觉着霍去病的手指穿过发根,轻轻摩挲着头皮,殷陈舒服地眯起眼睛。
“郎君这样贸然离开长安,会让皇后和陛下担忧罢,还有军中缺了主将可怎么办?”殷陈轻声嗫嚅着。
大抵他揉按的力道太过舒服,她的声音越到后头越轻,还未将话说完,便歪倒在他怀中。
霍去病以指腹擦去她脸上的血污,听到她嘴里嘟囔了一句不清晰的话。
他微低下头侧耳倾听她的轻语,只能听到最后几个字音,“……幸好不是梦。”
“小霍,我们去何处?”一直没有出声打扰二人亲昵的淳于文此时方开口问道。
“客店。劳烦先生了。”
淳于文驭马上了往中宿而去岔道,又问道:“何时归长安?”
霍去病沉默半晌,道:“过两日罢。”
“南越之事形式复杂,你既是私自前来便要早些离开,最好别暴露身份。你如今身份不同,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抓住把柄漏洞进行攻讦。”
“晚辈明白。”车内再次传来他的回话。
淳于文话语中虽有些责怪,嘴角却勾起微笑,他忽而有些倾羡这样年轻横冲直撞的少年人。
想见一个人便跨越千里追寻而来,这般勇气,只有少年人才会有。
可他是他的长辈,除了赞叹,更多的是为他的处境所考虑。
他不能行差踏错,否则他背后的卫家便会受他影响。
车内的霍去病垂眸看着殷陈熟睡的面容,她睡得不甚安稳,他伸手替她拨开那缕贴在脖颈处的发丝。殷陈似有所感,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指腹。
颊吻
南越这场大雪渐歇,阴沉沉的天色散去暗霾。
姜夫人正在安坐双层长条案边垂首看书。
屋外脚步声匆匆而至,一属僚拱手禀道:“夫人,太守他……死了。”
闻言她并无讶异,目光仍停在书简之上,“哦,死了?怎么死的?”
官吏只觉眼前之人与平时有些不一样,似乎太过冷静了,“神女将太守……推下了高台。”
姜夫人幽幽抬眼看向窗外白得刺眼的雪,“看来,南越这场雪还未停息呢。”
回到客店,殷陈又睡了半日方醒。
她甫一睁眼瞧见陌生的环境,脑子还处在混沌之中,一时竟分析不出这是何处。
原本在雪中冻得僵直的身子处在温暖的屋中,身上的伤口和手脚都有些发痒,忍住伸手搔挠的冲动,扭头一看,果见霍去病正坐在边上,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流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