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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要多谢我,那你能告诉我,你为何要杀姜荷吗?”男子好笑道。
殷陈一怔,抬眼迅速瞄他一眼,却见此人年岁在而立左右,面容隽秀,身形高而瘦,身姿端方,最主要的是,此人亦是一头银发。
她没料到这把好嗓的主人会是这副尊容,眸底闪过一缕讶异。
男子垂眸看向她,他看出了殷陈虽姿态虽卑恭,那双眼眸中却满含不轻易表露的傲戾。
“因他要逼死我,我趁势反击罢了。”殷陈垂首态度恭谨答道。
“性子好烈的女子,像匹不受驯服的野马。”
殷陈对于他像自己比作野马十分不受用,然人在屋檐下,只得垂头作俯首帖耳状,心中已经暗自记下他一笔。
南越王敲敲案面,将二人的注意力拉回他身上,“殷姑子想要甚么嘉奖?”
殷陈拱手回道:“罪民想要的,无非是金银财帛而已。”
“孤宫中比财帛好的物什多的是,殷姑子大可慢慢挑拣。”赵胡看向她身侧的男子,忽而饶有兴致道:“不过,孤瞧你们二人倒是极其有缘,形貌相像的很,若非孤深谙,还以为你们二人是兄妹呢。”
这话意有所指,殷陈察觉到此人与南越王话语中似有些不对付,亦不知此人是敌是友,索性仍噤声不言。
男子却含笑道:“王说得正是呢,可否让我与殷姑子聊聊,或许我们之间还真有渊源。”
赵胡起身下了两阶台阶,缓缓踱到仍跪着的殷陈和男子面前。
他身形瘦削似鹤,脚步始终不徐不疾,脚步停在殷陈身前几步距离,目光在二人身上睃巡两转,“请自便罢。”
殷陈嗅到赵胡身上清淡的硫磺气息,殿中燃着浓重的熏香,很轻易地掩盖住了那清浅的气息。
若非她自小嗅觉灵敏,怕是也难察觉这淡淡气息。
赵胡又深深看殷陈一眼,连串珠玑摇晃碰撞出清脆声响,南越王的脚步声远去。
殷陈抬首看向身旁男子。
男子斜乜她一眼,“还跪着作甚?”
殷陈举起手上的镣铐,“阁下能给我解开吗?”
“我瞧你挺怕南越王的,为何不怕我?”男子看她手腕已经被沉重镣铐磨破,将那镣铐托起,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,对着锁眼捅了几下,问道。
只听得咔哒一声,那禁锢着她两日的沉重铁链哗啷一声落了地。
“为何要怕你?我对你一无所知,现在正是探问的好时机。”殷陈揉捏酸疼的手腕,这才仔细看向男子,见其眉目间独有一份与年龄不同的清冷,如同山巅终年不散的积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