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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当即去与先生告辞,带着使者团的二十余人往遇袭的地方去探查。
三人送走了霍去病,殷陈略显局促站在屋中,装作若无其事环视周围布置。
然这屋中布置实在简陋,除了坐榻案几,并无多余的物件让她借以深究而逃避。
殷陈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张先生觉得莫名好笑,他故作严肃,“我还是喜欢殷姑子桀骜不驯的模样。”
殷陈连忙行了一揖,“此前之事,晚辈多有冒犯,望张先生见谅。”
张先生微微扬眉,声音淡淡:“你不是还要利用我吗?”
殷陈连连摆手说不敢。
淳于文看这小姑子被先生逼得手足无措的模样,借着饮水遮掩嘴角暗笑的弧度。
没想到一物降一物,殷陈也会有这样的一天。
殷陈瞥见先生幸灾乐祸,只得无理地将矛头转向淳于文,“先生也不告诉我这位高人是这般谪仙模样,否则我定不敢冒犯张先生。”
张先生那双凝着霜雪的眼眸始终望着殷陈。
殷陈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,连忙垂头,又偷偷抬眼打量张先生。
暗诽这哪像一位高人的模样嘛。
“南越事毕,你随我去西南。”张先生逗完她,终于说起正事。
“西南?”殷陈眼眸微睁,原本还闪躲的目光霎时投向榻上端正安坐着的人。
男子神情无波,指间捻起一颗白玉棋子投入棋篓,“淳于文既强烈请求我救你,我或可试试,但你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出西南了。”
殷陈还未转过弯来,怔怔道:“先生这话的意思是?”
“你体内此蛊现在已经失控,随时会反噬。若留在我身边,或能及时控制住。”张先生也直视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。
“或许,我可以自行控制它。”殷陈试探着与他争辩。
“当然,你大可试试。”张先生淡然一笑,往外摆手,殷陈便知自己被他驱逐了。
悻悻出了屋子,殷陈靠在廊下望着院中那株风中摇曳的白梅树。
淳于文出来拍拍她的脑袋,“殷姑子可后悔了?”
她摇头,风将她怅然若失的声音吹入屋中,“先生,我只是在想,或许南越的青鸟,从来都不曾自由过。”
“姑子的心是自由的,那便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姑子的脚步。禁锢在原地的是姑子的身躯还是心灵呢?”淳于文站在她身边,语重心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