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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自始至终,都是他们在陪她演一出让她疯了的戏。他们将她关在笼中戏耍,看她费尽心机最终成一场空。
“你骗我!”她抬手指着赵胡,几乎疯魔,“你分明与我说过,你最是喜爱昉儿,他能堪大任。你既然已经承诺过,为何要出尔反尔?”
赵胡悲悯地看着她,“婴齐年少时候离开南越,他为南越付出了整整十二年,我怎能辜负他?”
“所以这一切,都是你们二人给我设下的局。”赵蓝怒极反笑,“何苦来,我所有的一切不过梦幻泡影,王随时都可收回,为何绕这么大一圈来折辱我?”
赵胡此刻的冷静相对于赵蓝的急躁,显出几分事不关己的冷漠,“是你太过急躁了,我早晚会死的,到时你们要争甚么,我也管不着了。”
赵蓝低头看着手上的金印,对啊,她有王印,只要赵婴齐死了就好了。
“对!我现在就去杀了他,只要杀了他,昉儿仍是南越王。”
她不管不顾朝殿门狂奔而去,忽而胸口一阵剧痛,低头一瞧,那柄利剑竟穿心而过。
殷陈打开殿门,门外的赵昉形容狼狈,早失了谦谦公子的做派。
“阿母!”赵昉看到赵蓝倒在距殿门几步之远的地上,他冲过来想抱住她,却见她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,身上竟插着一柄利剑。
那利剑似是穿在了他身上,他想抱起赵蓝,手颤抖不止,又生怕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让母亲的伤痛加重,如同手足无措的稚子,悲声呜咽道:“阿母……我带你回去寻医……”
赵蓝听到他的声音,强自睁开眼,她看到他满脸血泪,抬手轻抚着赵昉的脸,“昉儿,是阿母连累你了。”
“阿母没有连累孩儿,是孩儿不争气,让阿母操心了。”赵昉哭得眼泪鼻涕齐下,那张让无数南越女子魂牵梦萦的脸露出无助神情。
赵蓝将那枚金印递到赵昉手中,笑道:“阿母为你赢了。”
赵昉抱着赵蓝嚎啕大哭。
赵蓝知道,赵胡是对的,她的孩子懦弱又软弱,怎会堪当大任,是她错了。
“随母亲去罢,母亲会护着你的。”
她原本为赵胡备着的毒药,最终却用在了赵昉身上。
赵胡维持着此前的姿势,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,似乎心有不忍。
殷陈走到他身侧,抽出那根让他回光返照的银针,“合作愉快。”
赵胡看着她,她临危不惧,胆大心细,确实是叫他刮目相看的少女,他感叹道:“你若是个男子,当有一番大事业。”
殷陈将那根针尖变黑的银针收好,笑道:“生而便注定之事,何来假设。更何况,我现在是个了不得的女子。”
“是啊,你是个了不得女子。”赵胡一直神采奕奕的神色此刻终于变得懒怠,他紧绷的身子此刻软了下来,呼吸开始变沉重。他再也支撑不住,后退两步靠着殿中的漆柱支撑着身子,“你是今上和陈皇后的女儿。”
“王如何得知的?”殷陈平静地搓去手上的血渍。
“你这模样可不像是好奇。”赵胡的语气变得极度虚弱,这句话用的气声询问。
“我的确不想知道,大约这并不是引人入胜的故事。况且,我现在有想立刻去见的人,不想陪王浪费时间。”殷陈终于搓去指尖最后一点血渍,抬眼看向赵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