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“太子长乐未央。”殷陈给他行了大礼。
刘据古怪地看了她一眼,淡声道:“殷医者请起罢。”
卫子夫察觉到他今日的不寻常,“据今日这是怎的了?”
“回阿母的话,今日孤与一人辩论,其言世上百业,巫医贱最为也。”
“观点如此鄙薄,怎堪为据所扰?”卫子夫蹙眉。
殷陈本还沉浸在卫子夫说起的霍去病幼时趣事当中,刘据这话并没能戳中她,她看向刘据稚嫩的面容,“民女斗胆请问,太子如何认为的?”
“孤认为,世上百业营生,皆是民之根本,本无卑贱与高尚之论。”刘据母家势弱,性子又是极为仁慈温和的。
然为君者,最应摒弃的,便是温和与仁慈。
“在太子心中,或许并无贵贱之分,然现今天下士农工商,阶级分明,这本是不可改变的事实。”殷陈不带任何情绪陈述着事实。
刘据眉头微紧,“殷医者也这般认为吗?”
殷陈摇头,“民女与殿下观点一致。”
“那你为何没有一丝愤怒之意?”刘据小脸一皱,表示不理解。
“愤怒只会让自己陷入对方的逻辑中无法自拔,当民女试图将自己剥离出来看此事,就会发觉此人的漏洞,民女还有一问想问太子。”
刘据颔首,示意她问。
“此人以何为根据,判断巫医最贱?”
“巫者行事诡谲多变,多以怪力乱神乱人心志。”刘据回忆那人的话,总结了两句最为不堪反驳的。
“此话,确实不假。”殷陈赞同点头。
刘据想起那人的话,又道:“他还有论,自古宫中祸者多源于巫蛊。”
卫子夫原本还认真倾听,听道巫蛊儿子,面色已经骤变,她想打断二人交谈,殷陈却笑着摆首。
卫子夫看向边上的沉玉和少淑,二人默契带着宫人离去。
“民女认为,巫蛊为人所为,然人又多为权势熏陶驱动,所以,巫蛊之祸,并不在巫蛊,而在人祸也。”
刘据面色凝重,她之话确实十分道理,若以此反驳那人之论,便能将他的论点驳倒,“医者的意思,巫蛊非祸事之源。”
“民女浅薄,还有一问,此人以巫为论点,又与医有何干系?”殷陈已经将此话题巧妙掠过,继续问道。
刘据想到此处,稚嫩的声音都沉下来几分,“他言,自古巫医不分家,巫医同出一脉,自是蛇鼠一窝。”
殷陈嗤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