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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怔愣许久,最终摇头。
“下一次不用询问我,若我不同意的话,你可没办法靠近我。”殷陈,抬手,冰冷指腹触碰到他温热的唇瓣,摩挲几下。
他的唇瓣很是柔软,如同最柔软的云。
这朵云被她咬了一口,洇出蜜桃般的颜色。
殷陈将他唇上的血液擦拭干净,凑到他耳际,狡黠双眸闪烁着笑意,轻声道:“你该归宴去了。”
退路
冬月过后,严寒数日。
李姝将要临盆,殷陈也从椒房殿搬到了合欢殿中,时刻守在她身边。
李蔡的夫人时常进宫来陪伴李姝,身边还跟着李家的姊妹们一起,嘁嘁喳喳地围在李姝身边嘘寒问暖,殷陈乖巧站在一边垂眸浅笑,等候着给李姝日行一脉之后便缩回自己的屋中。
李姝却拉着她,声音甜腻给众姊妹重点介绍她,活像二人乃是天下极要好的友人。
殷陈明白,李姝恨她入骨。
譬如李姝此刻把持住她的手腕的手微微用力,让殷陈不得亦步亦趋地随着她往前去。
李姝借故让殷陈跟随她,转而语气平淡地吩咐,“替我打发了她们。”
“李家众人对你关怀备至,你为何不领情?”殷陈使力抽出手,脱离她的钳制。
“关怀备至?”李姝红唇微翘,“从前我在陇西时,真心待我的只有阿姊和三兄,她们如今这般热情备至,不过是看我将要诞下孩子,上赶着巴结我罢了。”
“你难道便不渴望亲情?”
李姝清浅的瞳色闪过一丝狡黠,“亲情,不过是这世上最易伤人的利器。”
“不,亲情是这世上最坚硬的盔甲。”殷陈反驳她。
“所以,你靠着这副盔甲活到了如今吗?”探出窗外的红梅幽香,凌寒而开,李姝恰好停在那支梅花前,抬手轻轻拨弄娇艳的花瓣。
“显而易见。”殷陈凝视着她漫不经心的动作,最终收回目光。
李姝一手扶着后腰,低眸看着隆起的腹部,面上难得出现一抹温柔。
“你不明白,盔甲终也会变成利刃。”李姝弯眸一笑。
殷陈霎时有些恍惚,她似是在她面上,瞧出了几分李姬的模样。
殷陈回到正殿,原本嘁嘁喳喳说话的李家女眷们见她走进来,都好奇的打量她。
唯有李夫人神色自若,她曾与李夫人在隆虑公主府打过照面,李夫人显然对她还有些印象。
殷陈敛衽一礼,道:“李姬今日身子不爽,宜静养,请诸位女公子到偏殿休息罢。”
“我们还未同姊姊说一会儿话呢。”其中一个着豆绿衣裳的豆蔻少女噘嘴道。
一个年岁稍大些的女子立刻制止她,“好,待她身子好些,我们再来探望。”
“说什么身子不爽,分明是不想见我们,好歹我们李家也是养育了她十年,当真是个白眼狼……”忿忿不平提高了声音。
李姝一手抚弄把玩着腕上雕琢得极为精细的两只白玉镯,那玉镯中隐有血色一样的颜色洇出,衬她玉指纤纤,“瞧,我说的对吧。”
殷陈不置可否,半晌才道:“或许她们并无恶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