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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知心郎三字,乌维神色微变,所谓知心郎,想必定是那霍去病了,按下心中不快,“那你可知,她现在身在何处?”
纳奇耸肩,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,“据说汉长安城富庶,大约是仍留在汉境了罢。说来,她竟没能见上阿布一面,也不知她知道阿布故去会不会遗憾……”
乌维懒得听纳奇长篇大论,打断他的话,“够了。你可知她就在汉军之中?”
纳奇漫不经心的态度瞬间转变,灰色眼眸瞪大,“怎么可能?”
乌维仍在注视着纳奇,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,“我也想问,她意欲何为?”
“禀左贤王,阿娜妮她虽骄纵任性,但绝不可能会背叛大匈奴帮助秦人。”纳奇彻底慌了神,单膝跪地捶胸发誓道。
乌维斜乜着纳奇,又想起阿娜妮身上的异香,她那双比海子还澄澈的双眸,娇软地能在他掌心融化的身躯,一想到她,他下腹一阵发热。
在休屠她那一箭分明救了他,她藏匿于汉军之中?究竟是为了什么?
——
赵破奴往冻得全是冻疮的手呵出一口白雾,用力搓着,搓出了些许热量,一暖和起来,双手关节处便生出奇痒。
何湟鼻尖破了口子,直至一股腥甜入口,他一抹脸,才发觉满手的血。
“死孩子,你瞧你搞得。”秦置一拍脑袋,要给他找些药去。
何湟忽然俯身抓起一把雪往伤处灌去,冰凉霎时钻入肌肤深处,“阿兄不必麻烦,如此便能止血。”
秦置目瞪口呆看着这孩子,半晌才拿下他的手,血确实止住了,那伤处异常触目惊心,“死孩子你这死孩子,出发前医工不是每人都发了伤药了吗?”
“这点小伤算不得甚!”何湟满不在乎地笑呵呵答道。
秦置在怀中掏掏,掏出一张手帕,又从随身带着的布袋中拿出药膏,挖出一勺敷在何湟伤口上,用那手帕绕着他脑袋包扎起来,“这可是我相好送我的,给你小子用算是浪费了。”
何湟嗅到帕上香气,笑眯眯道:“好香啊!”
秦置斜着眼瞅他一眼,“记得洗干净了还给我。”
这场雪下了一日半才渐渐小了下去,但仍没有停下来的架势。
翼君和医工们忧心忡忡,再这样下去,人能坚持住,马儿也坚持不下去了。
陆续有马匹倒下便再也站不起来。
第三日,霍去病唤来众校尉,“斥候来报,今夜或许匈奴会发起第一波冲锋。”
十个校尉皆冻得满脸青紫,蒙当道:“骠骑,我们当突围吗?”
这雪若是再不停,他们将彻底困在皋兰山中。
霍去病摇头,“匈奴人现在驻扎在皋兰山西面和东面,并无要包抄的动作,一是这场雪也对他们造成了影响,雪天路滑,他们要从西面和东面攻上来,难度颇大。”
他展开羊皮地图,指尖点在皋兰地图,“皋兰本就易守难攻,现在我们只能利用这场大雪,化劣势为优势。匈奴人最好的选择便是从峡口攻入,若他们从峡口过来,那么我们反守住峡口,将匈奴人堵在皋兰平原中,收束起这个口袋,或有一战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