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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何不愿意多等一刻?
他飞身上了战马,“大匈奴众部勇们,汉军主将受了伤,随我前去擒下此子,今夜便用此子头颅做酒器!”
休屠王浑邪王等河西大小王自然对这个汉军小将恨得牙痒痒,立刻上马飞驰跟了过去。
余光瞥见山腰那飞驰而下的一队人马时,霍去病松了一口气,匈奴众王果然沉不住气,追上来了。
下了整整三日的雪,河西的久违的朝阳终于在这一刻升了起来。
阳光照耀在山麓的雪上,白得刺眼。
身侧的亲卫早已换过几轮,他们面容冷静,围绕在自己的主将身边,以身躯护卫着他。
乌维本欲以箭射下那霍去病,谁知汉军竟将那处于中间的人围得好好的,根本寻不到破绽。
他咬了咬牙,注视着那越跑越远的小队,扬声下令,“谁能斩下霍去病的头颅,必然会成为大匈奴人人敬仰的勇士!”
这对好斗的匈奴人来说,是莫大的荣誉。
几王互不相让,马儿如风般俯冲而下,直朝那冲出匈奴包围圈的数百小队而去。
汉军的战马已经疲惫不堪,很快就被匈奴追上。
霍去病身侧亲卫道:“骠骑,匈奴诸王追上来了!”
凌冽的风声刮过面颊,似是要刮透肌理,直直透入单薄的骨骼一般。
霍去病命令余下部众拖住匈奴大部队,自己领着大黄弩队和最后剩下的弩箭跑了出来,他必须要重创匈奴诸王,最好斩下几人,这样,此战才会有胜算。
“汉军勇士们!还记得骠骑营的规矩吗?”
“记得!”如雷贯耳的声音在这只数百人的小队中响起。
“此战胜了,我们便来一场蹴鞠!”
霍去病战甲上到处是血,早不复长安那位贵公子的模样,他恣意而笑,拔出环首刀,如同此前演练过千百次的一般,高声下令:“回!”
这只他挑选而出的精锐部队,在朝阳中,以点对点的,在高速行驶中,在奔驰到尽头,各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调转了方向。
整支队伍默契度如同一整体,相邻的两个人各自转了个角度极小的圆弧。就这样分裂成了两个圆弧队伍,而快速上弦,脚踩马兜,在马上飞驰时,将缰绳绕在腕上,由战马往前驰骋,将自己的性命全数交由战马。
双手持大黄弩,一手抽出利弩,一手上弦。
忽而,一声鸣镝尖啸往匈奴部众中射去。
匈奴人对鸣镝声极为敏感,他们竟一时怔住,四下找寻着鸣镝射来的方向。
乌维眸色一沉,那鸣镝,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而下一瞬,那在休屠城外射程极远的利弩再度射来。
怎么可能?
汉军怎么可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利箭?
他思绪飞转间,那飞速而来的长了眼睛一般的箭雨顷刻已至眼前!
身边几个相国当户皆中箭落马,两边的箭雨同时射来,他一时不知该往何处避,只能尽力挥刀躲避箭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