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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几个年岁尚小的小鬼头从窗外探过头来,“先生长乐未央。”
淳于文走出医馆时,身上便莫名其妙配上了一身教授医术的枷锁。
他扭脸看向靠在门边笑得一脸贼兮兮的殷陈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。
殷陈听闻骠骑凯旋消息时,一时有些手足无措,一时担忧他瘦了没?不知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?一时又问女医们自己现在形容是否得体?
馆中女医们打趣她原本这么一个不拘一格的小姑子要见情郎时,竟也会这般紧张。
殷陈窘得满脸羞红,将人轰走,“胆子大了,竟敢打趣我了。”
她想了想,长安离陇西不远,她若现在过去,或许能在中途见着他。
他若回来,必定要入宫去觐见,会耽误好一阵子,想来,她忍不了明明近在眼前之人却无法相见的滋味。
于是同医馆的医者们交代告饶了一番,又嘱咐绿蚁照看,回梨花坊牵了追风要出城。
秋枝见她要出门,连忙挎着篮筐走过来,“殷姑子要去何处?”
殷陈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,瞥向她臂弯中的笥箧,“哎呀,这是何物?”
三妹有些羞怯地将笥箧往身后藏了藏。
殷陈也不多打趣她,“我知道,这是要给赵军司马的罢。给我吧,我替你转交。”
“那便多谢姑子了。”秋枝将笥箧递给她,“是我做的春菜饼,阿兄向来最喜欢吃的。姑子若路上饿了,用火烤一下便能吃了。”
殷陈将那包裹放好,道过谢,又给契据尔留了信,便打马出了城。
分明才一个多月未见,再次看到他时,殷陈却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,他清减了许多,也黑了许多。
面上有伤,在看到她时,眸光霎时盛满了柔情。
殷陈忽而不知该如何同他招呼,但她第一眼就觉察出了他的不对。
他平日里惯骑踏云,此时却骑着栖霞,而踏云平时必会跟在他身侧,此时却不见了踪影。
踏云是匹极倨傲的马儿,它只会待在主人身边。
殷陈已经明白了什么,她打马过去与他同行,二人之间竟无一句话。
春光无限好,道旁树木愈发青葱洇润,方下过一场春雨,阳光晒过之后,空气散发出一股泥土混杂着行军气味的气息。
扎营过后,殷陈才与他有时间相处,她见到他的第一眼,就发觉了他的腿有些不对劲。
“将裤腿捞起来我看看。”她没有太多废话,二人分别许久,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。
霍去病微怔,却也听话照做,他坐到边上,拉起裤腿。
原来他小腿上竟有伤,那是皋兰大战为匈奴射雕手所伤,他一直没有同旁人说,伤势也只有翼君知晓,殷陈竟一眼便看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