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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章（第3页）

陈蓝抱住他，抱紧他，不由分说地继续。

“很快就不痛了，很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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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无可射。

陈蓝给陈年擦拭泪水，液体。陈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，双眼通红，眼神木然。哑了的嗓音说：

“出去。”

身体里一点悚然地跳。陈蓝笑容满面，透骨地笑：

“心脏不长羽毛了，长了一只年年，年年好累地说——”

“出去。”

孩子气的笑。陈年仿佛配合她演一出恶作剧。

他是真的累了，一丝力气也没有，不然他一定会骂。骂到她哭出来，比他刚刚还惨。

“想上厕所吗？我扶你去。”

“想喝水吗？我喂给你。”

“还是想睡觉了？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呀？”

陈年眼皮子合上，眼皮子都红：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你那，那玩意放我床底下的。”

“你白天上班的时候。”

眼皮子睁开。陈蓝退出来，收拾局面。陈年道：“你骗我？”

“嗯。白天就进来过了。”

她的心情可真好：“我的东西都没有扔掉，连我的人都一直呆在这里。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看看呢。”

是啊，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看看呢。

陈年背过去：“我要睡觉了。我明天加班。”

“睡前故事也不听吗？”灯关掉，黑夜。

“我有好多故事，好可爱喔，好动人喔。”

“爱说不说。”陈年声音闷闷的。

陈蓝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，亲亲他脸。陈年被抱着，情YU，香气，困倦，陈蓝。陈蓝说：

“有一天小刺猬——小黑兔喝醉了，他找到稻草人的家，哭泣地说：

“‘稻草人——！稻草人——！我们不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伙伴了吗？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去做朋友？’

“稻草人说：

“‘小黑兔，我们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伙伴啊，你为什么要这么说？’

“可是小黑兔哭泣不止，指着外面的月亮，这一天月亮很好……”

十七岁的陈年看着手机上的月亮发呆。

姐姐发朋友圈了，好消息。可坏消息，发这张朋友圈月亮照的五分钟前，姐姐也给他发过。而且，两张照片不一样。

后发的多出一个淡薄的影子。短发。圆头。角落里。男的。

男的男的男的……

「姐，你出去玩了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