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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杨:……
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带孩子。
不过这么一想的话,好像也没错。
傅小姐比他小十岁,这可不就是带孩子么。
约莫坐了十多分钟,傅弦音才终于找回点力气。她撑着墙面要起身,邵杨看不下去,伸手搀了她一把。
“谢谢。”傅弦音低声道。
她原地站了一会,而后转身走了。
邵杨看着傅弦音步子有些飘的背影出神。
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傅太太那种程度的精神疾病,是有很大遗传的概率的。
邵杨把傅弦音送到了酒店,傅弦音道了声谢,就自己回去了。
躺在酒店的大床上,茫然充斥着傅弦音的大脑。
她刚才帮傅东远做了陈慧梅苛待她的证据,又和傅东远协商好了股份和钱的问题。明明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着,可傅弦音心里就是有一处在不安着。
她在担忧着和邵杨一样的问题。
这个一直以来,她强迫自己去忽略,可终究是没办法避之不提的问题。
她的精神,好像也出问题了。
说来也奇怪,明明这么长时间以来,傅弦音一直在刻意说服自己忽略这个事情。
可真到这一天了,做出这个结论后,傅弦音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。
其实一切早有预兆。
她经常会控制不住的手抖,心慌,喘不上气,甚至耳鸣,幻听,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身体素质也是差得不行,跑两步就气喘虚虚,整个人一点生机和活力都没有。
傅弦音不是不想好起来,甚至相反,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。
但她上网看过了,到了她这种程度的话,普通的心理治疗应该用处不大,她大概率是需要吃药的。
可那种精神方面的药,会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迟钝。
她根本没办法用一个吃过药的脑子去学习。
所以她才在逃避,用一切细微的证据去给自己洗脑,让自己觉得,她其实只是有些累了,休息休息就好了,她不需要吃药,也不需要治疗。
傅弦音躺在床上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。
至少现在,她是真的很需要这个脑子。
哪怕它只是偶尔灵光,哪怕它只是偶尔好用。
但那也比漫漫无尽的迟钝和笨拙要好。
周一,傅弦音回学校上课了。
座次表还是她临走之前的样子,她还是坐在讲台边上当护法,顾临钊的同桌也还是一张空桌子。
靠着意志和在讲台边老师的压迫,傅弦音学了一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