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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弦音感觉自己许久没有这么坐立难安过了。
她手指攥成拳头又松开,而后又攥在一起。
重复几次后,她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正要开口,就听顾临钊道:
“出去看星星吗?”
看,哪怕是到了现在,也还是他主动。
傅弦音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星空营地的灯光管控很严格,小木屋里还亮着灯,外面就是昏暗一片。
傅弦音刚从室内走到室外的一瞬间,眼前整个一片黑。
她一脚踩空了一个台阶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。
顾临钊一把抓住了她。
他抓的很紧,很用力,傅弦音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攥住,掌关节的骨头甚至都在向内缩着。
傅弦音忽然就想起了她刚转来北川一中时,和顾临钊一起在文艺汇演上的诗朗诵那次。
灯光被人刻意调亮,那一次她也是像现在这样,头晕眼花,脚下一空,差点就要栽出去。
也是顾临钊拉住了她。
可不同的是,那次文艺汇演,她是因为调亮的灯光而栽出去。
那次文艺汇演,顾临钊在她稳住后就松开了手。
这一次,哪怕她站稳了,他都没有松手。
傅弦音恍然想起,自从她转来北川后,遇到的所有事情,几乎都是顾临钊拉住了她。
她的记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。
体育课体测膝盖破了,是顾临钊拉住她。
在临澜河边那个雨夜,也是顾临钊拉住她。
差点出糗的文艺汇演,糟糕透顶的化学成绩,甚至是没人帮她来开家长会时,在礼服店里被陈慧梅骂时,运动会训练到脱力时,还有陈慧梅来学校大闹,她最不想被人看到的,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的时候。
从头到尾,每一次。
都是顾临钊拉住了她。
是从哪一刻开始不再松手的呢?
傅弦音想要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到那个准确的时间点。
可记忆在脑海中闪过一遍,傅弦音忽然发现,似乎是从第一次开始,顾临钊就没有再放手。
所以才有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无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