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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昭昭伸出胳膊,伸了个懒腰,大喊道:“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啊!”
“快啦,快啦。”
傅弦音安抚她:“还有两个月,一切都结束了。你想想,两个月前我们都还在过年呢。过年到现在,是不是感觉也没过几天的样子?”
“啊——”
程昭昭又喊了一声,她扑在傅弦音身上,双手环着她的脖子,说:“时间好快又好慢,好烦啊——”
傅弦音学着她的语气,拖着长腔也跟着叫:“好烦啊——”
“好烦啊——”
“好——烦——啊——”
昏黄的路灯把人的影子一点点拉长,三个女生并肩走着。
她们抱怨着同样的烦恼,期盼着同样的希望。
就这样向前走着。
成人礼这天,程昭昭一早就爬了起来。
她先去拽陈念可,而后拖着半死不活的陈念可一起来敲傅弦音的门。
门被敲响的时候,傅弦音刚睁开眼没多久。
她一开门,陈念可就没骨头似的扑在了她身上,而后拽着她就往床上走,边走边有气无力道:“我不行,我要再睡会,我要死了,我真的要死了。”
程昭昭在一旁叉着腰,居高临下道:“谁昨天说今天要起来化妆,谁昨天说今天要起来打扮,谁昨天说今天要以最美的面貌出现在成人礼上的?”
陈念可头埋进枕头里,声音闷闷的:“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!是谁都不是我!”
傅弦音坏心眼地用保湿喷雾对着陈念可的脖颈喷了喷,冰凉的水雾溅在脖子上,陈念可瞬间跳起来,拽着傅弦音就和她闹做了一团。
俩人在床上滚来滚去,床很小,说是滚,其实也就是转转身子罢了。
闹了半天,也都闹精神了,陈念可唉声叹气地爬起来,开始拾掇自己。
傅弦音化妆很快。
技术与懒惰都限制了她的发挥,她拿遮瑕盖了盖青黑的眼圈,又涂了口红。
本来打算这样就结束了,结果看程昭昭和陈念可还在捣鼓中,她就又拿着眉粉睫毛膏之余地在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。
等换好衣服去教室的时候,几乎是踩着点到了。
好在傅弦音寝室一直有囤着的面包,程昭昭和陈念可不至于饿肚子。俩人随便抓了点吃的,背着书包,风风火火地就往教室跑。
傅弦音一路也紧吧得不行,她卡点进班,坐下就趴在桌上开始喘。
喘了半晌,她才发现今天顾临钊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分外眼熟。
一中成人礼的惯例,女孩大多都穿裙子,而男生大多都穿西装。
原本顾临钊今天穿西装也不能算特别,可傅弦音多看了两眼,就发现这身衣服她好像见过。
是在去年,她刚转来北川时和顾临钊文艺汇演那次他穿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