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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的,老刘开始品出一些个不对劲的意味来了。
他觉得江年宴不是让着江欣,江年宴是怕江欣。
这种怕不是恐惧,也不是担忧。
纯粹就是来自血脉的压制。
所以面对江欣多年来的“蛮横跋扈”,江年宴是能躲就躲,躲不掉就只能默默承受。
也不算默默,总会反抗几下或反驳几句。
就像是现在。
总会抗议。
然后,被瞬间碾压。
因此要说整个江家谁能拿捏住江年宴的,不是江家长辈,更不是同辈哥哥们,恰恰就是眼前这位只比他大几岁的姐姐。
而江欣就是典型的那种在外谁欺负我弟都不行,只有我才能欺负我弟的既视感。可能就跟年龄有关,她跟江家的两位兄长不那么亲近,就唯独跟江年宴关系近。
江欣的口头禅是:我是你姐,你怎么着?
江年宴再多的反抗之词都没了,能怎么着?还能怎么着?忍着呗。
多情绪稳定,多心思不外露的江年宴,每次撞上江欣总会各种情绪外露。
车行路上,江欣反客为主,指使江年宴可手到擒来了。“帮我倒杯水,渴了。”
“水太凉了,你小子是时间长没见我忘了我的喜好了?我不爱喝太冰的东西。”
江年宴随口说了句,“又不是七老八十了。”
“嘟囔什么呢?”江欣懒洋洋问他。
江年宴暗自叹口气,“没什么。”
换了温水。
“你啊,平时也别总喝冰的,是,你们男的火力壮,但你也有老的时候,必要的时候要懂得养生。”江欣叮嘱了句。
江年宴有点哭笑不得,但还是点头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江欣平时玩笑归玩笑,认真的时候也是认真。她看了江年宴一眼,“虞念去你那上班,原因真就是你说的那样?”
老刘稳稳控着方向盘,但听了这话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江年宴。
江年宴说,“是。”
江欣一皱眉,“骗谁呢?”
“真的。”江年宴说。
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的事了?”江欣质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