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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径一条胡同,有大团的热气与飘雪厮缠。
本就不长的胡同,站在胡同口往里瞧就能瞧出个大概来。在尽头有个摊位,上头搭着布棚子挡雪,有几个夜归者围着摊位吃东西,热气腾腾的,具体不知道是什么,但这一幕在这样的冬夜就显得格外难得可贵。
虞念停住脚步往里看。
“想吃?”江年宴语气轻淡。
虞念不是想吃,她只是觉得胡同里的一幕看着挺温馨的。
或许坐那吃东西的人也有身不由己的,但起码在这一刻,美味能带来快乐,让人短暂地忘记痛苦。
她想点头。
可转念一想江年宴肯定不同意,而且要怎样呢?她坐那吃,他在旁边站着看?
虞念说,“不想。”
抬腿想走,就听江年宴说,“想吃就去吃吧。”
虞念一怔,扭头看着他。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“大不了吃完你就直接吃药,车上和公司里都有药。”江年宴说。
虞念张了张嘴,“你……放那么多药干什么?”
他肠胃又没有问题。
江年宴没解释那么多,就是淡淡说,“想去吃就去,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。”
五分钟后,虞念坐在了摊位前。
是个麻辣烫的摊位,那种最传统的放进热锅里煮的串串麻辣烫,摊位不算大,一共就四个大格,竹签子串了各种食材一个两排分开来放,看过去整整齐齐的钎子排列。
虞念只在很小的时候,当时还是在小学时看见过这种摊位,后来麻辣烫都搬进了店里,脏摊变成了干净摊。
但好像感觉就没了。
江年宴坐在虞念身边,倒是没站着,也没像从前那样守在她的身后。
就陪在她身边。
三分钟前江年宴做了一回散财童子,遣走了还在摊位上的食客。
原因不是没有空位。
而是虞念坐下来后对面的眼镜男时不时抬眼瞅瞅她,却在接触到江年宴冰冷的眼神后吓得钎子都没拿稳掉锅里了,溅起了一串油星。
与此同时江年宴伸手挡住了油星,保住了虞念的衣服。
眼镜男连连道歉的,许是被江年宴的气场吓着了,或者见油星溅江年宴手上了,东西也不吃了,溜之大吉。
江年宴要求摊位老板将刚刚眼镜男掉钎子的那锅东西都换了,老板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江年宴,说,“就掉了一个钎子而已,你要是嫌不干净就吃其他锅里的吧。”
虞念暗自拽了拽江年宴的衣角,冲着他摇头。
人家老板这小本生意的,那锅里的煮串还不少呢,怎么可能说换新就换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