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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念那边,虽说是跟在场相熟的人攀谈,可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她。
下意识去找,就总会跟江年宴的目光隔空相撞。
不着痕迹移开,心头被撞开的起伏不定的情绪没等压下呢,方源就会“好心”提醒她一句——
“你说江总怎么总瞅着你呢?我看得可仔细了,他跟旁人聊天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看你一眼。”
虞念皮笑肉不笑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可显着你眼神好了是吧?”
当她瞎吗?还用得着提醒她一句?
去化妆间补妆的时候虞念有那么一刻是心烦的,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,这五年来她过得心如止水。
口红怎么补都不理想,干脆抽了纸巾出来擦掉。
这个宴会时间长,虞念决定出去就跟主办人道别,不跟到最后了。
岂料刚出化妆间,就瞧见不远处的男人。
身长玉立,一身笔挺,走廊里的光都似乎黯淡了很多,唯有他眸底的光,似星辰大海,深邃又光亮。
是江年宴,很明显在等她。
虞念的心脏蓦地一提,不经意就想起曾经她求他捞虞倦洲的时候,他也是在洗手间门外这么等着的。
念念
人和人之间总会有些际遇说不清道不明,不管兜兜转转多少年有些桥段总会惊人的相似。
那年她端着酒恳请他帮忙,在洗手间里他步步紧逼,每字每句都透着对她的恨意和高高在上。
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那一刻虞念体会得深刻。
这五年来她每一步都是咬着牙走下来的,江山再起远比白手起家更难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,等着她出丑和投降。
当她坐上主席位上的那一刻,她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。
虞念才知道当年父亲在这个位置上坐着的时候有多不容易。
不是她想有多富可敌国,而是这几年她深深体会到无话语权的悲哀,她不想仗势欺人,她只不过不想做扯线的木偶,不想让那些拥有话语权又心怀不轨的人对着她比比划划。
虞念瞧见江年宴的身影后已经很快调整了情绪,快速地恢复了平静如常。
她也没视而不见,显得段位太低。
虞念只是微微一笑,“江总在这出现,是找我有事?”
旁下无人,只有他俩,但她在称呼上没逾矩半分。
可不代表江年宴想跟她相敬如宾,他缓步上前,渐渐靠近她。
这一次虞念没像从前似的步步后退,她站在原地岿然不动,脊梁挺直。
直到江年宴站在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有些许能罩着她。
他说,“五年了你都没回江家,今年还不打算回去看看吗?”
虞念的态度始终温和,“我虽然没去北市,但也是经常打电话给奶奶,所以她老人家知道我平时忙,一直很谅解。”
她“用了“去”字,没迎合他的“回”字,用意十分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