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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念看着果修。
果然,扫地僧就是扫地僧。
果修还在仔细擦拭佛像指甲呢,很随意地嗯了声,又道,“当年我负责藏经阁,所以几乎天天跟尾愿待在一起。”
虞念一激灵,“果修师父,你叫他尾愿?”
就连老住持在遇到尾愿的时候都称一句尾愿大师父,果修却直呼他名号。
果修换了另一只手去擦,“他一身罪孽,何德何能被人称上一声大师父?”
都说佛度有缘人,可果修这话里的意思就意味深长了。
江年宴敏感问,“所以,他是披着佛徒的外衣招摇撞骗?”
扫地僧这下放下手里的棉布,转身看着他们,“不,他没借着佛号行事,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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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僧人,却被不少人追捧。
但来找尾愿的人都不是大张旗鼓。
因为尾愿是个降头师。
有关尾愿的身份,就只有扫地僧知道。不是尾愿告诉他的,而是他听尾愿对着藏经阁里的佛像喋喋不休的时候听到的。
是,果修能听懂他说的话。
尾愿在藏经阁里待了是有一段不短的时间,他也的确翻阅了不少经书,但更多的是在斥驳佛教和经书,行为举止十分出格。
直到一次他对着佛像大放厥词,果修便放下手中的扫把,跟他来了次辩经,那次之后尾愿就再也不敢乱讲话了。
每一年的福签
一直以来果修跟尾愿都井水不犯河水,他去藏经阁看他的书,果修在藏经阁打扫他的卫生。
尾愿每次看完书都会在佛像面前坐一会儿,然后喋喋不休一番。
刚开始果修也没在意,后来通过他的念叨,渐渐猜出他的真实职业。
“在国外也有高僧会降头的,这也属常见,但后来等尾愿走了,我寻思来寻思去总觉得他不是那种正规降头师。”果修说。
不是正规的降头师,是果修猜测的。
因为他听到尾愿提到自己一生爱财慕色,也说不少权贵都来找他办事。
当然,这些话是尾愿辩经落了下风后感叹的一番话。
果修说,佛法光明耀耀,回头是岸。
尾愿离开古潭寺的时候是带着忏悔之心走的,因为同是学佛之人,果修也没跟旁人说起这件事。
本来寺中人,你从何来,是何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从寺中离开后要走的路。
老住持听完果修说的这些事后感叹,“照这么看,你们的朋友就是中了降头,尾愿贪恋钱财,这贪念可不是轻易能戒掉的。”他看向江年宴,“江施主还要尽快提醒你的那位朋友才行啊。”
江年宴想了想问,“如果真是中降头,那要怎么破解?”
“尾愿出自寺庙,那他的师兄师弟可以找找看,要么就只能找位比他厉害的降头师了。”
这天,老住持带着他们去了藏经阁,他们翻阅了尾愿曾经看过的书,觉得他似乎在找寻什么。
或者真就是在找寻一种内心救赎的方式吧。
从藏经阁出来,虞念的目光就落在殿前古树上。
跟五年前一样苍劲挺拔。
曾经她和江年宴来古潭寺,她就在这株古树上挂了祈福签。
跟母亲常年信佛有关,她自小就知道佛寺里的一些讲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