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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车,一身嚣张的男人竟老实了。
那么大个子的男人斜下来身体,头枕着虞念的腿,他的两条大长腿岔着都无处安放的那种。
跟只大型狼犬似的。
他一手搂过她的腰,嘴里还喃喃着,“老婆,老婆……”
老刘启动了车子,在驾驶位上低笑,“这称呼可是被宴少今晚叫顺口了。”
说得虞念都面红耳赤的。
这江年宴喝得这么醉,跟他掰扯称呼的事也无济于事。
先由着他这么叫吧。
许是见没回应,江年宴还不依不饶的呢,“老婆,你生气了?你应我一声啊,老婆……”
虞念真想捂住他的嘴。
“行了别说话了,我在呢。”
江年宴想呵呵笑,抬脸瞅着她,“老婆。”
虞念低头,与他醉眼相对,少许,“嗯,我在呢。”
江年宴就笑了,很是满意。
老刘在前,也忍不住勾勾嘴角。
就这样,一路倒也安静,也没吐。
到家后,老刘跟虞念说,“已经启动了24小时保镖在别墅外,有事随时联系。”
虞念点头,又叮嘱老刘过问一下司霆远那边的情况。
老刘说,已经问过了,司总回了酒店,很安全。
等老刘离开后,虞念回到床边,没等说话呢,躺在床上的江年宴有了动静。
他又缠上她,拱她怀里了,“老婆、老婆……”
可真是,黏人啊。
可这一声声老婆叫得她心尖都跟着发颤呢。
“你怎么了?”她的嗓音也轻柔了下来。
“老婆,我头疼,太难受了,怎么办呢……”江年宴低低地说。
就阴沟里翻船了
打从认识江年宴起,虞念似乎就没见他喝得这般醉过。
但老刘帮她将江年宴扛回房间时说了这么一句话:看得出宴少今晚是高兴,跟之前酒醉完全不同。
之前酒醉吗?虞念便问了老刘。老刘说,是虞小姐你不在宴少身边的那几年,宴少酗酒,时常会喝得酩酊大醉,但显然是不开心,跟今晚不同。
老刘跟在江年宴身边这么多年,很清楚江年宴醉酒后心情是好是坏。江年宴心情差的时候醉酒了会很沉默,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压抑的、暗沉沉的。哪像今晚,这么活跃,这么喜欢说话。
老刘是有帮着江年宴博同情的意思,虞念岂会不知?
但这些事也是真实发生的,虞念想着江年宴在孤寂的夜里酒醉,或许他连老刘都赶走了。他在想什么?又是怎么度过那么难熬的夜晚?
虞念摸着江年宴的头,叹气,想来自己也是心软啊。那五年来她何尝好过呢?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起这个男人来。
“喝那么多酒能不头疼吗?你等着,我给你煮点解酒汤。”
江年宴还搂着她不放。
“松手。”虞念拉开他的胳膊,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江年宴靠着床头,醉眼朦胧地瞅着她。
虞念怕他乱走,又叮嘱了一句,“就在这,不准在床,听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