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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同辉掐灭烟头:“有道理。”
余明远低着头,沉思了一会儿。
大概五六分钟后,他抬起头来,嘱咐周同辉:“这样吧,你想办法,让志阳跟监狱那边的人见个面。”
“嗯……”周同辉想了想,随后问道:“不过……这事让全统局安排是不是更好一点?毕竟他们在这方面的渠道,要比咱们强很多。”
“不!”余明远一摆手:“这件事就别让小御那边做了……要是让他知道了……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周同辉看着余明远,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,随后周同辉才点头:“行,那我去办。”
周同辉准备起身往外走,而余明远忽然想起什么,突然喊道:“哎,等一下,同辉。”
余明远又嘱咐了一句:“你让志阳自己想办法……不,算了,还是让他用以前青衣局的关系去见监狱的人。一定不能用咱们这边的关系,也尽量不要动用社会关系,明白吗?”
“我懂你的意思。”周同辉点点头:“我去找他。”
“嗯,辛苦了。”
周同辉离开,余明远又站了起来,缓缓走到阳台边缘,心里只泛起一闪而过的犹豫。
……
圣保市,某高级私人医院。
双人间的病房里,黄培山和穿着一身病号服的董号服的董科坐在病床旁的小桌子边上,桌子上摆着一小瓶白酒,四盘海鲜。黄培山低着头,正咔吱咔吱嚼着椒盐皮皮虾。董科坐在他对面,轻轻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腮帮子,一脸愁像。
在二人身后另一张病床上,刘涛迷迷糊糊地躺在上面,整个裤裆缠着厚厚的绷带,裤子都穿不上,只能在毛茸茸的腿上盖了个小被。他打着吊瓶,嘴里哼哼唧唧的,显然还有些难受。
“老黄……你说,我是不是……去庙里拜拜……?”
董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,他拿着毛巾,擦掉嘴角淌出来的口水。半嘴的牙都没了,老董嘴唇和牙龈肿得跟塞满了香肠似的。
老黄边啃皮皮虾,边说道:“你还信这个?”
“就是……想去去晦气……”董科的老脸看着多少有点憨:“我最近……多少……有点命运多舛了。”
“也行。”黄培山把虾皮吐到地上:“过几天,我给你介绍个一次收费五万的大师。”
“我听说那人是……青衣局的……”董科又擦了一把口水:“这事……确定了吗?”
“啥玩意?你说清楚点。”董科现在说话很费劲,黄培山听着也费劲。
“我……说……人是青衣局的……确定了吗?”董科只能拉长每个字的声音,努力说得清楚一些。
“确定了。”黄培山这才听清楚,他点点头:“不过这人一年前被开除了,但具体是为啥开除的就不知道了。这方面的信息吧,在青衣局里都是机密档案,我的人接触不到……”
黄培山放下了手里的皮皮虾,忍不住皱起眉头,轻声道:“老董,你说这事让我查……我能上哪查去?我现在比谁都上火,就只能到这跟你们俩发发牢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