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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宝中的国宝,掐尖的老物件,”江山强调:“不是顶级的玩意,人家根本不稀得瞧。”
“那是,”古铮铮表示理解:“都已经位列四公子了,眼光见识肯定不比常人了。”
“您这话算是说到点上了,”
江山接住了古台飞过来的一支烟。
没着急点,只搁在鼻子下面闻了闻。
虽然,江山的烟瘾特适合这个费烟的年代。
但这屋里毕竟还坐着二位靠嗓子吃饭的女同志,还是先忍着吧。
“张伯驹29岁那年,没事爱在琉璃厂逛着玩。
一天,一幅挂在古玩店的横轴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以他的眼光,一眼就瞧出这块《丛碧山房》定是出自康熙的手笔。
一点没带犹豫的,花了1ooo两黄金便拿下了这幅字。
这张伯驹家有一处宅院,原是大太监李莲英的府邸。
被张伯驹挂上这幅《丛碧山房》的牌匾后,也就变成了丛碧山房。
打那天起,张伯驹给自己取了一雅号:丛碧!”
“啧啧啧,”谷建芬听得直咂嘴:“这人究竟多有钱?随手就是一千两黄金。”
“就是,”李谷壹也不能想象:“以前只听过花千两银子的,这千两黄金的倒是头回听说。”
“他家就是开银行的,能没钱吗?”
江山的音量忽的就拔高了,瞧那表情就好像开银行的是他家一样:
“要说这老天爷对张伯驹可真是好的没话说,张家和袁家原本就是河南的名门望族。
在张家的千金嫁给袁世凯的哥哥后,两家又结成了经济和政治的纽带。
袁世凯当总督后,张伯驹那位光绪进士出身的父亲,便从户部调了出来。
先掌管盐政,再接管至理按察使,就是我们常说的公检法……”
沙上的几位,一块点了点头。
“河-南农民起事反袁那会儿,他父亲张镇芳不忍武力镇压,被袁世凯撤了职,”江山接着说:
“虽然仕途了了,但张镇芳却得了空,开始专心经营买卖。
那个年头北面有四大银行,金城、中南、大6,
还有一个便是张镇芳的天-津盐业银行,也是位列‘北四行’之的一家大行。”
张伯驹打小接受的就是各式西方教育,成年后又在各处军阀里摸爬滚打。
奇怪的是他不仅一点恶习没有(嫖不算,算喜好),还天天一袭布衣长衫、彬彬有礼。
唯一能提得起兴趣的就是京剧、围棋、书法、鉴画……还有花钱。
“这位张公子和其他三少不大一样,他既不抽烟喝酒,也不好赌经商。
花起钱来却一点不手软,散尽万千家产,只为守住老祖宗的一点家业。”
“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,”古铮铮皱起了眉:“都散尽家产了,还守什么老祖宗的家业啊?”
“张公子站的比较高,他看重的不是自己个的小家,而是国之大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