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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下午五点,浦江博物馆闭馆之时,也是江海同志的进馆时刻。
这一会走在他身边的,是浦江宣传部的副部、兼市新闻出版局的章局长。
对于今日一行,章局略带歉意的笑道:“江总编,辛苦你跑这一趟了。”
“您言重了,”江海同志挂起了大将之风:“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好,两边都踏实。”
“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,”章局表示:“都是自己人,没必要为个外人红脸嘛!”
地域这个词,在哪朝哪代都不可忽视。
它既是一方特色,也是一种保护。
很快,颇具大家风范的谢馆长,就在两位专家的陪同下,迎了出来。
江海目视来者,尊敬有加。
同样,满头银丝背梳的谢馆长,也笑得和蔼可亲。
几位知识分子,一路客客气气的走着。
直到走到了一幅画的面前,才升起了几丝严肃的表情。
“他人重意不重形,”
江海目光灼灼的看着画,装得跟个真的一样:“你却偏不,真真是一幅独一无二的《雪竹图》。”
谢雉柳一听:“没想到江总编年纪轻轻,对字画也有研究?”
“我哪里能懂这些,”江海一点都不藏着掖着:“只是单纯对它好奇罢了。”
“呵,”谢馆长笑了。
果然和他事先打听的一样,这位工农兵大学的毕业生,根本就是个外行。
“这不奇怪,”跟在谢馆长身旁的一位专家,冷笑道:“今天我们馆里来了很多参观的群众,他们都和你一样,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“是嘛,”江海转脸对章局笑道:“我怎么说的来着,《东方都市报》的这篇文章,一定会让浦江博物馆生意兴隆的。”
章局长背着双手:“这是个大家都愿意见到的现象,是吧谢馆长?”
“呵呵,”
谢馆长慢慢靠近了《雪竹图》:“即便是歪打正着,我们展馆也不想因此让国宝蒙冤。”
“哎,”江海豁出去了:“您此话差矣……”
他这话一出口,和蔼可亲的谢馆长立刻不可亲了。
章局长微微拉了拉江海的衣角。
江海却像没感觉一样,表情庄严的挨近了雪竹图。
虽然依然搁着玻璃,但此刻《雪竹图》的绢黄古韵,远不是办公桌上那张照片能比的。
平生第一次,江海感觉到了什么叫千古、什么叫传承。
江海:“当真是一点款识也没留下啊!”
察觉到对方目光里的真情实意,谢馆长也跟着点了点头:“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,我天天都在面对着它。”
“唉,可惜了,”江海看着《雪竹图》:“它要是能留下个一言半语,也不至于引来后人的诸多猜测了。”
“江总编,”谢稚柳沉声道:“我没猜错的话,你应该是赞同徐邦达先生的意见吧?”
“这倒不是,我只是认为,”江海是个讲道理的人:“这幅画既然没有款识,那咱们就应该允许不同声音出现。”
章局长一听,觉得此话有理,他也是个讲道理的人。
总不能某位老头一火,他就失了判断吧。
“我们也允许不同声音出现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