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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…先生睡吧。”赵屿控制不住,想要俯身去吻他,被沈辞侧身躲开了。
赵屿皱了眉,但没有说什么,依旧轻轻的安抚着他,直到沈辞睡着。
“殿下,时候不早了,再不走就赶不上早朝了。”许卫在外头轻声提醒。
“替我上书,告假一日。”赵屿给沈辞盖好了被子,出门吩咐许卫。“林哥呢,今晚这么大动静,他去哪了?”
“咳……林哥他,喝醉了……”许卫一言难尽。
将军咳了一地血,殿下跟疯了一样找大夫。许卫当然第一时间就去叫林引,却见那终日与将军形影不离的忠心侍卫喝的酩酊大醉,人事不知。
“醉了?”赵屿拧着眉头,迈步走向林引的院子。
屋子里满是酒气。
林引倒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赵屿也没有客气,直接让人拿了铜锣过来,贴在林引耳边好一顿敲……
半响后,林引昏昏沉沉的跪坐在床上,头疼欲裂,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喝酒。
“你家将军晚上去了哪,见了谁?”赵屿皱眉问。
“似乎没有见谁啊……我想不起来……”林引捂着脑袋。
赵屿见他实在想不起,也没有办法,叹一口气。“那就算了。我还有一件事想问林哥。”
“当年我南下,将军追过来,之后发生了什么?”太子殿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,“他怎么受的伤,伤到了哪里,究竟有多严重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林引无奈道,“我见到将军时,他已经受了伤。是心脉受创,很严重,卧床将近半年才稍微好转……”
赵屿心里一阵发紧。
“那段时间将军情绪很不好,心事重重,整天想着怎么才能把殿下找回来。等他稍微好一些,能下地了,就自己去打了一副锁链子,说要把殿下绑回去……”
赵屿垂目不语。
从前不知道先生爱他,听到这些只是觉得好笑。
现在知道了先生那一片深情,赵屿就不敢细想了。
他当年不顾阻拦的离开北川,先生该有多难过啊。那卧病在床的半年,先生又是怎么熬的。还有那受了重创的心脉,是不是彻底损了先生的身体,让他现在无论怎么补都好不起来。
赵屿心里发慌,悔恨万分。
太子殿下带着满腔无处安放的悔恨和疼惜,告假数日,寸步不离的陪在沈辞身边。
可是没有用。
大将军身子不见好,情绪也不见好。
他对着赵屿的时候还是一样温柔,一样会朝他浅笑,像是一切如常,可赵屿看得出来,他在强颜欢笑,掩饰着沉重的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