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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,没怎么……腿麻了,没有站稳……”沈辞强笑着,推开赵屿。
“不是说这个,先生怎么……怎么不高兴了?”
这般明显吗……沈辞在心里叹一口气。
“没有,就是有事,我先忙,咱有空再说。”沈辞绕开太子殿下,快步逃出了太子帐。
留太子殿下一个人望着托盘发呆,这明显是双份的早餐啊,他家先生这么疼他?还是,当他是个饭桶?
但赵屿也无暇多想,他匆匆吃了早餐,继续研究这些画。
这些画都是他的梦或者记忆,赵屿这些日子的梦越来越清楚,很多细节都渐渐找回。他把自己关在帐子里半天时间,终于梳理出了时间线。
他所有的梦和记忆,统共能分为三世。
第一世,抚养他长大的并非沈辞,是为冷硬的大将军,从小对他严格教导。他自小成长在军中,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将。某一次出兵边境遇险,披着狐裘的先生从天而降,斩首领,救他一命,与他一同回北川城。先生身份成谜,一身病痛,到了北川城就缠绵病榻。先生似乎有着不可说的沉重过往,总是眉目郁郁,时常出神,满目忧伤。但他,温柔至极。敌军攻城,北川为朝廷所弃,他受大将军命带百姓逃离,回来时见到了他的先生。先生不知为何穿上了大将军的战甲,领着北川军战斗到了最后,浑身浴血,倒在敌军铁蹄之下……
第二世,捡到他的已经是沈辞了。沈辞手把手的将他拉扯大,教他读书写字骑马射箭,教他修身治国天下事。先生温柔得一如既往,让人无限沉沦。十七岁那一年,京都来人,说他是个皇子。他想着上一世沈辞战死北川城破的惨烈结局,不顾沈辞的阻拦,毅然南下。后来被立为太子,但大将军沈辞却为避嫌与他疏远。再后来他不知为何非要造反,事发被囚,却是沈辞不顾一切的押上了祖上功业和身家性命,经受一十八道酷刑来救他。再后来,敌军攻城,他和沈辞一道北上。这一次他抢先一步,先带人战死,不知道后来城破了没有,沈辞又是怎么样了……
第三世,便是现世了。算一算时间,敌军该在今年秋日便攻城的,却不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动静。
陛下告诉他时光只回溯过一次,大阵便力量不稳,需要人血祭阵。但眼下明明白白时光已经回溯两次。那么上一世呢,上一世祭阵的是谁?皇帝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他……
还有上一世他好好的,为什么非要谋反呢?赵屿觉得以自己这种满心都是沈辞的调性,如果不是皇帝对沈辞动了什么歪心思,他肯定是不会谋逆的……
那么,上一世的皇帝,要对沈辞怎么样呢?
这些事情还是想不明白,赵屿盯着手中的画认认真真的又看了一遍,正是看的头疼,见到许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,“殿下,将军不好了!”
城下骨-90
赵屿盯着手中的画认认真真的又看了一遍,正是看的头疼,见到许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,“殿下,将军不好了!”
“瞎说什么!”赵屿怒斥,扔下东西快步往帐外走,边走边问,“怎么了?腿疼了吗?”
“不是,像是胃疼腹痛,午饭没有吃几口,刚刚都吐了。在校场演兵的时候痛晕了过去……”许卫跟在后面回禀。
帐子里,沈辞侧身躺着,身体蜷缩着,手盖在胃部,脸色惨白满头的汗,紧咬着嘴唇,将素日里毫无血色的薄唇咬得发红。
赵屿几步走近,瞧见他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