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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近来胃口越发不好,胃腹疼痛不歇,本来殿下的注意力全被他耳目的病症吸引过去,没想到不知道哪来个江湖郎中,竟要掀他的短。
但那大夫摸着摸着,沈辞就知道他是谁了。
“……徐老?”他皱眉道,“谁让你过来的?殿下?”
「是我。林哥和许卫亲自带过来,路上没有接触人,别担心。」
“好啊林引,你现在连我的军令都不听,只认太子殿下了吗?”沈辞这个气啊。他当初临走前给林引下了死命令,让他务必看好徐老,不许任何人跟徐老接触,也不许徐老离开北川军营。
白厄虽不在了,但白厄人可还没死绝呢。徐老没有害他之心,但毕竟心有异数。
林引一见将军生气了,也不辩解,扑通一声先跪下磕头认错。
“别说废话,先送徐老回去。没我的军令,不许出来。”沈辞推开徐老的手,自己撑着床坐起来,沉声下着命令。
太子殿下可不管他将军的威风,伸手抱住他,轻轻抚着他肩背安抚,一边示意徐老继续,又让林引起来,“别跪着了,他听不见瞧不见的,有错也是我的错,回头让他罚我。”
林引忍不住想,将军能怎么罚你,罚你天天抱着他不许松手?
“不必再探了,让将军躺下吧。他坐不住……”徐老叹一口气,示意殿下与他到帐子外头说话。
“将军腹部有肿块,尚不知是良性恶性,但着实凶险。他是不是最近已经吃不下东西,只能进些流食了?”
“肿块……”赵屿心里一颤,声音也发颤了,“怎么,怎么会呢……我,我真该死,我只注意他的耳目,担心他气血不足,我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他还有别的症状……”
“将军是个能忍的人,他不想让人知道,就能藏的很好。早年一场战事里,他后背让敌军砍了一刀,伤可见骨,他就怕我们知道了拦着他打仗,就他自己悄悄用纱布缠好了,不跟我们说,忍着疼继续上战场……他一向都是这样的,殿下不必自责。”
太子殿下咬牙平复着自己的情绪,抬头问徐老,“那眼下情形如何,要,要怎么救他?”
“……我能用些药物帮他止疼,让他不会这么难受。他耳目的问题是气虚血弱所致,我也能用药物调养,或可让他恢复一些。但……若要真的医好他腹中肿块,不让其恶化成肿瘤,眼下却是做不到的……”
太子殿下身子一晃,险些跌倒,抬手撑住了营帐。
徐老观察着他的脸色,斟酌着轻叹一声,恍若自语一般道,“若是在我的家乡,这病其实并不是不能治疗……”
“你的家乡?白厄?”失魂落魄的太子殿下抓住徐老的手腕,恍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,目光灼灼,“请徐老细说!”
沈辞知道徐老将赵屿叫走了,不知道徐老又要怎么吓唬他的殿下,殿下会不会又被吓得红了双眼睛,跟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