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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华熙的病的确是我所为。”他咬了咬牙,下巴的线条绷得紧紧,气质也显得阴戾森冷。
他昂着头,拔高嗓门对着楚翊叫嚣道:“但那又如何?”
“父杀子,无过!”
说话间,华览的眼睛又亮了起来,仿佛是拿到了一道免死金牌似的,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冷酷与疯狂来。
自古以来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;父要子亡,子不得不亡。
每一代早夭的男丁都是华氏宗房自己的儿子,华熙也是他的亲生子。
父杀子,无罪。
历朝历代的律法都是如此。
这是他们华家的家务事,也许会有人在道德上谴责他一番,可他是无罪的,就是皇帝也不能惩治他。
周围一片死寂,此时此刻,似乎连风声都停止了。
“果然是你!”唐氏厉声道,“是你害了我们的儿子!”
她的眼睛瞬间更红了,迸射出仇恨的光芒,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般朝华览扑了过去,又是捶,又是抓,又是挠,又是咬。
“伱个疯妇!”华览同样恨唐氏。
要不是她,这件事何至于会到这个地步!
他们华家三百年的清誉都葬送在了这个眼界浅薄的妇人手中。
夫妇俩早就忘了曾经的夫妻情谊,几乎丧失了理智,彼此推搡、扭打在一起。
华览终究是男人,力气自是比唐氏大,没一会儿,就粗鲁地把唐氏推倒在地。
而此时,华览的髻早就被唐氏抓乱,一半头凌乱地散下,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红的指甲印,衣衫也是凌乱不堪。
看着这对品行不堪的夫妻俩,韩章和等学子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,全都露出轻蔑之色。
像华家这等外表光鲜的高门世家,其实骨子里早就腐败了,连根都烂了。
“好一个‘父杀子无过’!”楚翊轻轻地抚掌道。他的声音依然如春风化雨,可每一个字都沁出了寒意,徐徐地出质问:“那么,路家三姑娘呢?”
“那些因为与你们华家结亲而枉死的无辜女子呢?“
他的语调不轻不重,却带着雷霆般的威慑力。
一击即中要害。
华览瞳孔微缩,原本的有恃无恐瞬间消失不见,恐惧急地在他眼底弥漫起来,扩散至四肢百骸。
殉葬之风自古有之,那些女子从来不在华览的考量中,此时被楚翊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他一时语结。
从前那些女子的且不说,路三姑娘还没嫁入华家,路家完全可以告华家谋害人命。
“拿下,交由京兆尹审讯。”楚翊一声令下,几个銮仪卫就朝华览逼近。
华览破罐子破摔地喊了起来:“结阴亲的事,我夫人也知道,我若是有罪,那她就是同谋!”
“她明知这桩阴亲会害死路三姑娘,可还是去向路家提亲了!”
华览的声音越来越尖利,曾经儒雅的脸庞早不见往日的斯文,只余下狰狞与扭曲。
他既然要堕入地狱,那么唐氏也别想好过!他是罪人,她也没好到哪里去!
“你别攀扯我,我什么也不知道!”唐氏抵死不认,“殿下,他连亲生儿子都能杀,可见其品性……”
继互相殴打后,华家夫妻俩又狗咬狗地彼此攀扯起来。
传闻名门之家华氏有个貌丑口吃的五小姐,爹不疼娘不爱,这还不算,偏偏家族为她指婚的对象还是个渣男,大婚当日,新郎逃婚和三线女明星滚床单弄的满城皆知。本该遭人嘲笑的她,婚宴上玉手一指,给自己抓了个临时替补,完美逆袭。世人这才惊讶,原来五小姐不仅相貌倾城,而且妙语连珠,天资聪慧。隐匿多年,锋芒毕露,天才降世亮瞎世人眼。只是万万没想到,临时替补的新郎竟是个大麻烦。从此华笙夜夜被欺负,某人终于忍无可忍大骂江流,你个王八蛋,说好了是形婚的?江总一脸无辜回道,没错啊,我一直在身体力行的维持这段婚姻,简称行婚!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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