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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就坐在凤阳身边,凑趣地笑道:“不一样!”“太祖风流,我们初一像朕,是个专情的!”
皇帝的心情与凤阳一样的好,乐呵呵地给鎏金鸟架上的五彩鹦鹉喂了点粟米,觉得自家鹦鹉真是太聪明了!
凤阳又出一阵爽朗的大笑。
笑了一会儿,凤阳一边喝茶,一边透过窗口望着外面聚集的人群,面色一正,又道:“汪南这家伙也是越活越糊涂了,一叶障目。”
“顾策案当年确实太过草率,疑点重重,先帝也不知道是在遮掩什么。”说起先帝,凤阳神情中露出一抹嘲讽,“如今能重查是好事,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,还能给初一撑撑腰。”
凤阳说着起了身,打算出去给楚翊撑一下场面,心里同时琢磨着:如果这一次楚翊能顺利为顾策翻案,就足以他在朝堂中建立起足够的威信,那么皇帝就可以立他为太子了。
她也可以放心了!
凤阳刚起身,削瘦的身子就突然晃了晃,面色有几分苍白,呼吸更是变得急促起来。
她赶紧扶住了茶几,手指因为用力有些白。
“皇姑母!”皇帝冲过去扶住了凤阳的胳膊与肩,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又坐下了,难掩担忧之色。
凤阳一手揉了揉眉心,摆了摆手:“无妨,老毛病了。”
但皇帝忧心忡忡,紧紧地盯着凤阳,道:“不如朕宣太医给皇姑母看看吧。”
他话音刚落,就听外面响起了一个洪亮有力的男音:“你们啊,既然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,就不要在这里放屁!”
皇帝下意识地抬头,透过窗户,遥遥地看到了卫国公出现在了楚翊的身边。
凤阳却没有抬头,面目微微扭曲了一下,低头用帕子捂着嘴轻轻地咳了几下。
当她移开帕子时,赫然可见素白的帕子中央沾着一滩黑色的血。
凤阳飞快地用帕子的边角擦了擦嘴,就把那染了黑血的帕子收入袖中,当皇帝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凤阳时,就见她若无其事地坐着。
“不用了。”凤阳含笑道,“我的身体,我清楚。”
皇帝见她无事,也就没勉强,又道:“皇姑母就别出去了,外头交给初一和阿诜吧。”
皇帝一边说,一边给她递了茶。
凤阳面色平静地接过了茶盅,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上回她曾问顾燕飞:“什么样的魂魄会被禁锢?”
当时小丫头是怎么说的?她说:“像您这样的……”
南书房内一片寂静,只有烛火燃烧时出的细微的噼啪之声。
安静时,屋外的声音就变得更清晰了。
“本公粗俗又怎么样?”卫国公的声音愈洪亮,也愈强势,“本公又不是文臣,还得骂人不带脏字。”
“本公今天就把话撩这里了,顾策降敌案确有蹊跷,本公支持大皇子重查此案!”
这话一出,南书房外静了一静。
外面的官员更多了,不止是卫国公,又来了五六个文臣武将,至少有十几人聚集在了南书房外,人头攒动,两方人马形成了对峙的局面。
一方人马以萧辅、汪南为;另一方人马则以楚翊、卫国公为。
双方的目光激烈地碰撞在一起,谁也不肯退让。
萧辅与汪南皆是沉着脸,根本笑不出来,而卫国公却是没心没肺,笑容满面地对着楚翊抱拳行了礼:“大皇子殿下。”
中午时,孙女韦娇娘就回府去向他求救,说了华家与路芩的事,也提到了那群学子义愤填膺地跑去告御状。
当时,卫国公就猜到这件事绝不会只是止于路家事,以大皇子的心机,必是会利用此事来大做文章。
因此,卫国公就没急着动,而是让人关注着大皇子和万草堂这边的动向,直到听闻了大皇子要为顾策翻案,他立刻明白了大皇子的用意,火地赶来了。
卫国公心里头暗赞一句:大皇子真是走一步,想十步,是头小狐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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