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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情恍惚地到了公司,神情恍惚地完成了声乐练习。神情恍惚地打算回家时,身后传来一道声音,“崔雪宁。”
崔雪宁缓缓转过身,“好巧啊,在这里都能遇见。”
梁狸皱眉,“咱们是一个公司的吧?”
“当然是呢。我的意思是,这个时间都能遇见你……”崔雪宁冷汗直流。
“我在等你。”
简单四个字,却把崔雪宁砸得差点跪倒在地上,“等我?等我做什么?”
没有回答,梁狸将崔雪宁带到了天台。
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仿佛此地,崔雪宁乖巧地站在梁狸身旁,等待着最终审判。
“你和文雅辰关系不错?”
熟悉的对话,上次的结局是自己当了梁狸的奴隶。意识到未来的命运取决于接下来的回答,崔雪宁试探着开口,“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吧?”
“之前?”梁狸冷笑,“关系也不错。你总是听她的话,明明……”
我才是女朋友吧?
“我也没有总听她的话!”崔雪宁拼命挣扎,“我们之前不也吵架了吗?”
两人在年初时的气氛的确有点怪。心情大好,梁狸也表现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,“大家毕竟在一个团队,关系太僵也不好。”
“您说的太对了!”一脸谄媚,“我不会再犯这种错。”
“你和文雅辰昨天——”
“不是约会!”心中暗骂放下这句话便溜之大吉的君侑道,崔雪宁赶紧解释,“昨天她有个私事,我去当司机。”
“私事?”
犹豫着要向梁狸解释到哪种程度,崔雪宁慢慢开口,“她的一个熟人来了北京,所以……”
“我还以为你背着我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背着你呢?”崔雪宁表忠心,“能带着你玩的时候,我不都带着你?这次是她拜托我的事,我也不好——”
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愣在原地。
梁狸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,温热而潮湿。透过相贴的身体,两人的心跳逐渐交织。
崔雪宁的心跳开始加速。全身的脉搏不安地跳动,耳朵里充斥着血液的奔流声。
梁狸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崔雪宁的背部,从肩胛骨轻轻滑到中背。
一阵颤栗沿着脊椎蔓延,令她感到难以言喻的惊慌。急于摆脱这种感觉,崔雪宁拼命胡思乱想。从小开始练习钢琴,手果然很大。在泳池里的话,水花一定会比其他人更漂亮吧?
被猛力击打的水面,仿佛绽放的烟花。飞溅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,滴落在梁狸的脸上,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缓缓滑落……
都怪君侑道!
如果真的有地狱,自己绝对会被流放到挤满同性恋的地狱——不对,那不成了同性相亲大会?!最适合的命运,还是被扔到黑洞里撕碎。
想象着被撕碎的痛苦,躁动的心逐渐平静。
天色变得漆黑浓稠,眼前的一切回归虚无。背部传来的触感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清晰,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两人。
“你觉得……”
刚刚平息的心脏再次加速跳动。下意识转头,却被她困在手臂里,动弹不得,“觉得什么?”
梁狸突然松开了拥抱。拉住自己送出的围巾,她凑近崔雪宁的脸。目光在崔雪宁的脸上游移,却只看到一片茫然。
想接吻的人只有自己吗?
犹豫片刻,她捂住崔雪宁的嘴,缓缓靠近,直到触碰到自己的手背。
凝视着崔雪宁没有焦距的双眼,她感受着手背传来的温度。
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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