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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没死,就惦记着他手上的财产。
狼子野心,虎视眈眈。
他怎么敢安心?
从前两天开始,流言蜚语四处而起,就算他想把这件事压下去,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,根本压不住。
愈演下去,他的结果就是——名誉受损,股票下跌,众叛亲离。
他被这群年轻人玩儿得团团转,还差点中了眼前这人的美人计,为她分神。
他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,多多少少也知道这几天是鬼迷心窍了,做梦老是梦到苏相遇,所以对温栀寒也少了几分防备心,在她身上分了神。
但现在,及时止损,还不算太晚。
温栀寒挡在他和游奕灵之间,一双明亮双眼中的警告意味儿很浓。
“史密斯先生,请问您有什么事吗?”
她一字一句清晰可听,不卑不亢,周身的正气浑然天成,好似从未陷害过他。
史密斯微眯着双眼,再次审视她时,仍然会被这一副皮囊所惊讶到。
很相似的气质。
“温小姐,或许你应该让你背后的人出来和我谈一谈。”
说完,他朝着她身后的人道,“别忘了我教你的,出了事永远不要躲在女人后面。”
与生俱来
游奕灵清脆地笑了一声,从温栀寒身后冒出一个脑袋,“女人?这是我妈的朋友,我小姨,我家长,怎么,我不能躲?”
他痞笑的样子看起来很欠揍,配上他的咄咄逼人的语气,确实能把人气个半死。
老史密斯语塞,看起来被气得不亲,满头黑线,好似又老了几岁。
温栀寒站在他前面,露出温和的笑,“史密斯先生,如果没别的事你还是不要阻止我带我侄子回家吃饭的好。”
“他妈妈已经不在了,我这个做小姨的肯定要照顾好他的,不能让他中午饿肚子才是。”
句句诛心,字字泣血,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老史密斯伤口上撒盐。
若不是他当年步步紧逼,苏相遇的身体也不会因为郁郁寡欢而每况日下。
温栀寒上车,将车窗摇下来,大着胆子对老史密斯道,“史密斯先生,您有这个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您公司的问题。”
“毕竟是我也好,还是我身后站的人也罢,都不是个好摆脱,您最好不要来沾染。”
这话当然是说出来吓唬他的。
她背后的温家也才刚刚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,还没有这样的权势。
不过,若是她身后站的是寒司宴的话,那可就不是狐假虎威了。
但她也不想借他的势。
若以后能和他走到一起,她希望,别人见到她的第一眼会说“哦,那是茶文化非遗继承人温栀寒”而不是“哦,那是寒家女主人温栀寒”。
温栀寒一脚踩下油门,却发现车纹丝不动。
“温小姐,我既然来了,就不会空手而归。”
老史密斯嘴角扯出一个笑,一手搭在车窗上,冷冷地盯着她。
这感觉,就像是被藏匿在阴冷潮湿处的蛇给盯上了,杀意几乎就要溢出来了。
“史密斯先生,五点之前我要是没回去,恐怕不好交代。”
在老史密斯看来,温栀寒身后的人是寒家那位掌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