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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我小人之心也好,”上川行定的手指抚过已经变凉的茶杯,“短则三年长则五年,事情就会变成这样,到时候小杉也才15岁左右……”“等他回到九原家,还是这样绵软的性子,不会应对来自亲近之人伤害,不会保护自己……”上川行定还有更深的忧虑,九原杉的身体情况很特殊,小孩一旦彻底妖化,被九原家做成式神都有可能,九原松能护住九原杉多少?世家大族是什么德行,上川行定心里门清,所以才揪心。……九原杉和他的刀被上川行定关在房间里反省,他们不能出去,上川行定的刀却可以进来。一期一振把送来的水果放在一边,先拿出了医药箱,对小孩温声道:“您手上的伤好些了吗?药研很担心您。”九原杉摇头,“没事,一个小口子而已。”他看见送来的漂亮果盘,还笑了一下,“倒是给我点关禁闭的氛围啊。”虽然这样说了,付丧神的上药包扎和果盘他都没拒绝。太刀的动作很温柔,一期一振的性格就是这样,但九原杉却觉得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比平时还要关切。“我没事,”小孩还出言安慰了太刀,“不要担心。”“老师还生气吗?”一期一振动作一顿,暗自叹息一声:自己主人的忧虑,不无道理。“主人没有生您的气。”太刀包扎完收拾好东西,“长谷部也只是皮外伤,主人有分寸。”“我知道。”九原杉和压切长谷部之间有契约,当然知道伤不重,只是看着厉害。但从打刀被放进刻有符文的铅盒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感觉不到和长谷部之间的契约了。那个盒子能够隔绝契约感应。挨打不算什么,对于压切长谷部而言,真正可怕的是被孤零零地丢在一片黑暗的地方,连主人的存在都感受不到。上川行定这一次是决心要敲打压切长谷部和其他刀剑,抽鞭子更多是做给九原杉看。“对了,这里有您的信,今天刚收到,早上没来得及给您。”一期一振从怀里拿出信件来,非常普通的信封,上面的笔记有些稚嫩。是夏目贵志写来的。九原杉在看信,一期一振安静地退出了房间。信写了整整三大页,大多是些日常小事,提到了那个御守很有用,夏目贵志虽然还是能看见妖怪,但再没遇见敢凑过去吓他甚至追着他跑的,生活一下子平静不少。但是,因为夏目之前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,即使送他回去的的场静司和名取周一有好好解释,可领养他的那位亲戚原本就觉得这孩子邪门,出了这次的事,忙不迭把他送走了。夏目贵志在那个地方呆了不到半年,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没记全,又匆匆离开。他给了九原杉自己的新地址,在信的末尾说到自己这次会听话,希望不要再被送走,不然可能会收不到九原杉的回信。可即使收不到,只要他换了地方,都一定会来信告诉自己唯一的朋友,让九原杉不要担心会断了联系。九原杉看完,把信纸折好。信封里还有一片四叶草的标本,被夏目小心粘在一片浅蓝色的硬纸上,没有因为长途寄送损坏。标本和写着祝福话语的硬纸片一起,被九原杉小心夹进边桌下常看的书里。九原杉站到窗边,看着屋外的艳阳天。阳光依旧刺眼,蝉鸣嚣扰。飞鸟振翅远去,而他们都还未长大。妄念爱是一种妄念,需要被人反复证明。我们的幸福和烦恼,全都由此而来。~~~~~~~~髭切住南面的房间,遮光的窗帘全都拉着,屋内的温度凉爽宜人,甚至不需要脱外套。他姿态懒散地躺在自己的单人沙发上,将膝丸刚剥好的松子一颗颗丢进嘴里。“弟弟丸,你快点。”他偏头看着正坐在桌前认真写报告的弟弟,“明天一早我家惣领就出来了,到时候战报要是还没写完,我会被念叨的。”“所以阿尼甲,你能不能把细节说清楚,我又没跟着你们一起去执行任务,很多地方不知道写什么啊。”膝丸看着纸面上空出来的部分,十分无力。“哦呀~细枝末节的事情谁会记得啊,什么都不管,只要喊惣领最棒,源氏万岁不久行了,其他的一直都是长谷部在管啊,再不济还有药研。”“阿尼甲,”膝丸停下笔,神色认真了一些,“‘源氏万岁’这样的话,九原大人可能不介意,但上川队长多听到几次,你就要被遣回训练营再次进修。”“唔,”膝丸这么说,髭切也没生气,“现在已经不是源氏的时代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