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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（第2页）
莫绝轻叹一声，抬手覆上对方的眉梢。
指尖一点点滑过眉骨，勾画出眉形的轮廓，黑夜中有金色的光亮起，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，缓缓注入眉心。
像是得到呼应般，男人额头有深蓝色纹路缓缓浮现，映衬着金光，圣洁又神秘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耳畔再次传来微凉的叹息声。
“……好了。”
脑海里的空白终于被填满，记忆中的喜乐悲欢全都碾碎重来，卡尔斯突然痛苦地喘息着，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言语。
莫绝倾身上前，给予对方无声的拥抱。
这时，肩头传来些许声响，仔细辨别，竟是模糊的泣音。
定是疼得狠了。回灵秘术本就霸道，更何况承受者还是个凡人。
指尖有灵力汇聚，莫绝抚上那颤抖的后背，努力平复对方躯体上的痛苦。
片刻之后，卡尔斯终于恢复平静，却陷在少年怀里，久久没有动静。
“卡尔？”莫绝担心地问出声。
“……”
不会出什么岔子吧！莫绝急忙退出半身，抬头确认卡尔斯的情况。
四目相对，男人凝望着少年，依稀还沉浸在一种悲怆的情绪中。
该记起的，不该记起的，全都深深映刻在脑海。再开口，已是半世沧桑。
“我没事。”
莫绝拍拍男人肩膀，安慰道，“过去的都过去了，你还有未来。”
卡尔斯怔怔地听着，突然哭了。
完全不知道哪句话惹得男人落泪，莫绝有一瞬间茫然，反应过来立马手忙脚乱找纸巾。
来时匆忙，口袋里没有装手帕，他只好用手指帮男人拭泪。
指尖隐约有泪珠凝结，在月光的照拂下，映射出晶莹的光泽。
莫绝心头一跳，恰好对上那双氤氲含笑的蓝瞳，“好久不见，墨诀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事与愿违
莫绝终于发现男人的变化，不确定地，“都恢复了吗？”
卡尔斯点点头，半是感慨半是叹息道，“你酿的酒，还是这么好喝。”
莫绝迟疑的神色渐渐转化为讶然，盯着男人的侧颜半晌说不出话。
“你若不喜，我自行回去。”卡尔斯不动声色打量少年的表情，音色轻许。
“没”莫绝收回视线，小声咕哝了句，“这下热闹了。”
“我们不起冲突便是。”
话里没提名字，莫绝却听得明白，心道两人若是打起来，他才懒得管。
